都荒废了。
“自从第一回在清柯山撞见你,我就陷入了爱情的魔咒。妻子、孩子,我通通不要了!我就住在山脚下,为的就是能再见你。”幻象里,一位中年商人,原本家庭和睦,只因对云舞匆匆一瞥,便抛儿弃女,独居山间。
“云舞,我只见过你的画像,从那以后我就当起了画师。”又一幻象里,一位年轻画师,他的从业生涯中只在画一个人,云舞,都是云舞,可是画像在惟妙惟肖,也不及真人一分的神采。
除了这些痴迷的,还有因爱生恨、因爱疯狂的,清一色的单相思。
“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堕入魔道!我的命该由你来偿!”
“既然不能同生,那就共死吧!”
“除了我,谁还能拥有你?我要杀死你的其他爱慕者!有一个杀一个!”
……
“我是肖晴,不是云舞!”肖晴还剩一丝意识,她就地盘腿而坐,运气稳定自己心神。
可叹,云舞生前受到无数男人们的追求爱慕,这是多少女孩的梦想?可又有谁知,爱太多了,没有人能承受得了这么多深刻的爱。
肖晴险些迷失。进入迷藏圣地的人里,第一个死的,往往就是人肉钥匙,她们承受不了精神压力,被幻象所迫,都去自寻死路。
周书生和孟麒看不见这些幻象,他们身上有些灼热,是环境给他们带来的不舒适感。他们看得出肖晴很痛苦,于是不断给她注入心神,也尝试用药材给她解忧。
慢慢地,肖晴头脑才清晰明白起来,驱散掉那些外界干扰,将负担逐一扫除。
“呼……”肖晴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见到周书生和孟麒担忧的神色,她柔声道:“我已经清醒了,你们不用担心。”
周书生蹲下,用纸巾替肖晴逝去脸上的汗水,关心地问:“你都看见些什么了?”
孟麒本想关心几句,见他俩你侬我侬的,便不好插话,静静地守在一旁。
“宝物携带着它们主人的记忆,这些记忆汇成画面,不断冲击着我的感知,差点要崩溃了!”肖晴不愿再次想起那些画面。
周书生紧握肖晴的手,安慰道:“古墓里有些阴暗,你又是人肉钥匙,心里承担的事情,比我们更多。”他用手拨开肖晴面颊边的一缕发丝,手指温柔地触碰着肖晴的下颌,“你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看你难受得……”
借着周书生的手力,肖晴缓缓站了起来,舒缓了一下筋骨,“没事的!一点小插曲罢了,别因为这点事耽误了我的进度。”
肖晴不希望别人太为她担心,遇到挫折时,总爱自己先扛着,到扛不过去的时候才会痛哭或倾诉,这一点,周书生和孟麒都知道。
孟麒甩开亮银鞭,巨大的反冲力透过亮银鞭,直入孟麒的*和骨骼中。他刚才看见肖晴痛苦,愤怒得想把这些宝物都破坏掉,毁掉那些让肖晴受伤的事物,没想到宝物没遭受任何损害,自己倒是痛苦难当。孟麒忍痛,将痛苦都憋入心里,他怎能在肖晴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
见孟麒拿鞭子的手有些颤抖,肖晴关切道:“我看那些宝物内藏玄机,不要轻易去动。你刚才是不是被宝物的法力反噬了?痛不痛?”
孟麒咬紧牙关,停顿一会儿后,疼痛感才忍下去,“还好,我刚才只是想试一下,看来这些宝物真是坚不可摧。”
周书生有点明白孟麒的心思,要说他对孟麒,是挺欣赏的。孟麒贵为王子,却十分低调,聪明却不外露,身上的那股子贵族气息让人钦佩,处事待人也算得体。欣赏归欣赏,就算再好的兄弟,也不能与他共享恋人。当肖晴的男朋友,周书生很是紧张,害怕自己稍不尽心,肖晴就会被其他男人抢走,好姑娘谁不爱呢?想到这了,周书生又将肖晴搂紧了些。
肖晴感受到周书生的亲密,脸上一红,悄声说道:“怎么啦?孟麒还在旁边呢,你……”言下之意就是让周书生稍微收敛一些。
周书生不听她的,反而搂得更紧了。他微笑地看着孟麒,眼神中透出一些得意,像是在说:“肖晴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
爱情就像是催眠剂,让老实的人也不禁会耍些小花招。
孟麒会意,头别向一旁,盯着手中的亮银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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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像晚了几分钟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