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不失一殿股肱之意。如护不从。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苏护死而无悔。”
崇侯虎听言。大笑道:“姬伯自知违避朝廷之罪。特用此支吾之辞。以来自释。吾先到此。损将折兵。恶战数场;那贼焉肯见一纸之书而献女也。吾且看大夫往冀州见苏护如何。如不依允。看你主公如何回旨?”
散宜生从崇侯虎营中告辞出来,便到冀州城下,叫城上士卒前去通报。
苏护自听得姬昌派人前来下书,便让人撤去酒宴。让士卒将散宜生带上银安殿来。
不一会。散宜生到殿前行礼毕。苏护说道:“大夫今到敝郡,有何见谕?”
散宜生道:“卑职今奉西伯侯之命,前月君侯怒题反诗,得罪天子,当即敕命起兵问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义,故此按兵未敢侵犯。今有书上达君侯。望君侯详察施行。”说完散宜生便从锦囊取书,献与苏护。
苏护接书拆开看去,见信上写到“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足下仅知小节,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且足下若进女王廷,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若不是今日郑伦大发神威,而且袁洪道出会请来不少能人前来相投,苏护说不定会听从姬昌所言,送女上京请罪。但如今苏护心中底气已足。却是不肯将女儿送上朝歌。
散宜生见苏护不言,便说道:“君侯不必犹豫。如允。以一书而罢兵戈;如不从。卑职回覆主公,再调人马。无非上从君命。中和诸侯,下免三军之劳苦。此乃主公一段好意,君侯何故缄口无语。乞速降号令,以便施行。”
苏护对散宜生说道:“护多谢西伯好意,然帝辛身为人君,修德勤政,却欲选吾女进宫,实不是明君所为,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
散宜生闻言色变,劝道:“君侯何必一意孤行,若是我家主公大军一到,冀州城难免遭灾,还请君侯三思。”
此话一出,冀州众人都顿时大怒,但是一般将领不好说话,可是苏全忠却是不用顾及这些,一拍案几怒道:“散宜生,西伯侯姬昌贤名远播,我父侯敬你是西伯使者,故礼待于你,不想你如此狂妄,竟然口出狂言。你回去告诉姬昌,让他只管来,我们等着。”
苏护对于散宜生所说之言也是不满,待苏全忠说完后说道:“你我如今乃是敌国,散大夫不宜在冀州久留,还是速速出城去吧。来啊!送散大夫出城。”两边军士闻言,便出列将散宜生插出银安殿。到城墙之上便用吊笼将散宜生送出城去。
散宜生被送出冀州城之后,便来到崇侯虎帐中。
崇侯虎早从探子口中得知,散宜生被冀州军士赶出城来。此时却故意问道:“散大夫进城劝降苏护,不知结果如何?想来西伯侯天下闻名,那冀州候苏护此时想必正在准备自缚出降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散宜生满脸尴尬的说道:“那苏护不知好歹,辜负了我家侯爷一片苦心,执意抵抗天兵,
话未说完,就见崇侯虎将面前的案几一拍,说道:“够了!天子让姬昌我本侯一起讨伐冀州,可姬昌先是推诿不来,现在又派了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前来,竟然异想天开,想要劝降苏护。嘿嘿!你回去告诉姬昌,让他等着本侯参他吧!来人!将散宜生给本侯叉出去!”
散宜生还想再说,可帐外涌进来的武士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将它叉出辕门。扔在地上,然后嘻嘻哈哈的进了营寨。
想散宜生自投靠姬昌,官拜上大夫之后,在西岐地位尊崇,人人礼遇,不料来到冀州之后,一天之内,两次被人叉出来,这次还被扔在地上,面上极不光彩。
散宜生甩开搀扶自己的西岐军士,甩身上马。对跟来保护自己的西岐军士说声“走!”,便率先打马向西岐方向行去。
待远离冀州之后,散宜生勒住坐下战马,看着远处隐约可见地冀州城,心中说道:“崇侯虎、苏护,你二人让我受此奇耻大辱,我散宜生日后必报。”口中对几位军士说道:“快马加鞭,赶回西岐向侯爷禀告此处之事,以免侯爷被崇侯虎中伤。”说完便向西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