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着血的匕首。
无尘有些惊诧地望向自己的腹部,此刻,纯白的锦袍已经艳红染成了一朵极为妖冶绚丽的花,他像是到此刻还未意识到自己受伤,只是这么定定看着。
半晌,无尘的声音有些干涩地响起:“已经很久没人伤了本尊了。”
这女子竟然能近身伤了他,这的确让无尘侧目,无尘的眼底病没有被人伤了后应该表现的气怒愤恨,他嘴角甚至还牵起一抹笑。
“很好,如此本尊也就不担心你会在本尊不注意的时候死在龙浅手里。”
夏越望着无尘腹部血色越来越浓,甚至还有低落下来的趋势,啐了口:“神经。”
夏越不是好人,既然无尘有过要杀了自己的念头,那么,既然他没有要疗伤的意思,自己当然不会上前帮忙。
不大的马车内血腥味弥漫,无尘脚下已经形成了一摊深红,滴滴答答的似乎落在了夏越的心里。
“你想死?”夏越蹙眉问。
“不,本尊不会死。”无尘不甚在意地回道。
夏越正了正神色,说道:“无尘,我不管你之前救下我是对付龙浅,还是有其他目的,我只有一个底线,那便是我要活着,为了活下去,我可以拼劲一切。”
虽然无尘跟她的交易看起来很合理,夏越却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无尘还另有其他目的,不过只要不危害她的生命,她也乐的陪无尘玩。
夏越话落,无尘身体一个紧绷,牵起腹部的疼痛,他额头轻皱。
接下来一路无语,过了越盏茶功夫,马车停下,外面赶车的青年恭敬地说道:“法师,到了。”
“恩。”无尘淡淡应了一声。
他本就嫩白的脸色更显青白,精致的五官像是随时都能破碎一般,这么脆弱的无尘倒是夏越首次见。
正想着车帘突然被掀开,当赶车的青年闻到里面的血腥味时,突然惊叫道:“法师,你怎么了?”
“来人,来人啊。”青年大喊。
“闭嘴。”无尘的声音终于显出该有的虚弱来。
这会儿已经来了不少人,他们大都极为尊敬这位东炎法师,见无尘如此模样,各个慌忙动了起来。
无尘受伤的消息迅速传了开来,当然,最后不免传进了龙浅的耳中。
王宫寝殿内,龙浅正撑着胳膊任由丫鬟替自己着装,听到侍卫的禀报,龙浅扬了扬眉,磁性越儿的嗓音飘荡在这寝殿之内。
“哦?我们的法师竟然受了伤?那本王真该去瞧瞧哪!”
王宫外,无尘老神在在地坐在马车内,他双目微合,并不在意下方那些或担忧的,或惊慌的叽叽喳喳声。
“你,不打算下去?”夏越实在不明白这无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无尘是吐出一个字。
既然受伤的都不着急,她这个罪魁祸首当然更不担心,夏越神情淡然。
没过多久,殿门口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跪地,用虔诚且敬仰般的洪亮声音请安:“见过王上,王上万安。”
夏越并未见到人,只听得一道慵懒,却让人不由自主沉伦的优美音质声音说道:“都起吧,听闻法师受了伤,本王心痛难忍,法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