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猛然睁开眼睛,一个使劲就挣脱脚下的铁链子,一脚揣来,力道大到让鬼奴飞起,撞在对面的墙上。
哐啷!
有些震撼的落地,疼得鬼奴连连吐了几口鲜血。
而,还被绑在墙上的南穆御变得更不安稳,使劲地想把手上的铁链子给挣断,得到更多的自由。
“麻烦了,想不到要用上那东西。”鬼奴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一脚足以证明南穆御身体的力量在猛烈强大。可,这样突如其来的强大,他的身体未必就能完全接受。
“什么东西?”旗叔慌了神,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东西更合适。
鬼奴也没回答,看看密室四周,记得南穆御曾经收藏过一根铁棒子,在靠墙的书架上翻了翻,果然从第二格的书架上翻出一根拳头大小的铁棒子。
“你要用这东西打他?”旗叔上前拦住鬼奴,这可是实心的铁棒子,一棒子下去能把人给打死。
鬼奴当然知道旗叔是心疼南穆御,但,这个时候必须得狠心,只能视而不见他眼中的心疼,信心十足地说道:“放心,他现在的力量,就算十根这样的棒子也不可能把他打死。”
“可……”旗叔当然心疼,南穆御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不是亲子胜亲子。
鬼奴并不理会旗叔,拿起铁棒子走到南穆御身后,朝着那已经厚实地不能厚实的肩膀一棒子就打了下去。
呜……
被布塞住了嘴,突然而来的举动,痛得他往后看了一眼。抓狂的蓝色双眸,看上去变得更是嗜血。
只可惜,鬼奴习惯冷血,眼见南穆御还没晕过去,挥起铁棒子又是一棒轮了下去,这一棒子总算把人给打晕过去。
“殿下,殿下!”旗叔大声地喊了几声。
鬼奴担心有诈,小心翼翼地拍拍南穆御的脸,眼见南穆御还没反应,他才敢拿起南穆御的手把了把脉。
“怎么样?”旗叔看上去十分着急。
“脉路很乱,我也探不出问题。可以肯定,他身体的血液还在沸腾,只有等到膨胀的身体缩回去,才能把出确切的脉象。”鬼奴淡淡地说着,以防万一,他又冲了一杯软骨散给南穆御灌下。
旗叔给南穆御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着那浮肿的身体,很担心地问道:“这身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啊?”
“不知道,可能要天明之后,今年的阴气特别重,也不知……”鬼奴心里惦记着主人,寒冷的山洞,冷风习习,狼嚎声声。庆幸有蓝风那样的狼王守着洞口,否则他真的不放心过来。
旗叔知道鬼奴担心什么,这才意识到忘记问一些事。怕南穆御的脑子还清醒,他拉着鬼奴走到密室一角。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心,主人很好,今晚有蓝风守着,应该不会有事的。主人担心他,质疑要我过来。”鬼奴把主人说过的话转告给旗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对了,主人需要查清楚叶雨姗的所有事情。”
“太子妃?”旗叔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嗯!主人怀疑她就是我们要等的人。”鬼奴毫无隐瞒地把主人的意思传达给旗叔,旗叔应该是最好调查叶雨姗的人选。
旗叔听完眉头皱起,觉得很不可思议,心里同时升起无数担心,脑子里也变得一阵凌乱。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也许这就是我们将要面对的事实。”鬼奴看穿旗叔的心思,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但,若叶雨姗真是凤女,他们不仅不能杀她,还必须帮着主人让她更加强大。只有她强大了,殿下才会更加强大。
命运就像个很大的轮盘,转到谁,就注定那个人会是谁?
对于命运如此的安排,两人默契地同情喊冤多年的芸妃。叶雨姗真的是凤女,她能听从芸妃的摆布吗?
叶烈风那个老狐狸是不是早就知道叶雨姗的身份,才故意把人嫁给太子爷,企图用凤女得到皇陵的藏宝图。
“你也伤得不轻,坐下来好好调理一下,还有几个时辰要守着。”鬼奴拍拍旗叔的肩膀,早有准备地从腰间摸出个药瓶递给旗叔。
旗叔拧开瓶盖子,闻了闻里面的香气,竖起拇指赞道:“果然是好东西,谢谢你还记得老哥哥啊!”
“放心吧!有好东西我都给你留着,那么多年了,你守着这小子也不容易。我就担心这小子认贼做母那么多年,有一天知道真相会接受不了,他可是真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鬼奴说完话,吃下两个药丸之后,盘膝而坐开始调理自己的身体。
旗叔听完心里一阵发愁,鬼奴考虑的事他早就想到了,也是他心里担心的。看着晕过去的南穆御,他心疼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