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到时候咱们家又得罪了史家,实在不是一个好方法。”
老侯爷吹胡子瞪眼睛道:“那你来说怎么办?”老侯爷打起仗来是行家,可要论处理事情起来,他还不如侯爷夫人,整个人粗来粗去的惯了,一些细末小结的,他也不会想到,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崔书言道:“不若先留着史氏吧,就禁她的足,让她吃三个月的素,为锦瑞这孩子祈福,也算是赎了罪了。另外,爹你上次不是说过,大伯想要让你周济他二十万两银子吗?咱们凑凑,总能凑出来,实在凑不出现银子就把京城里的两个别院卖了,也该够了罢。我亲自带上银子上门去赔罪,虽说锦瑞去了确实是可怜,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折一个人进去吧,这样一来,大伯父不仅不能释怀,咱们又和史家势不两立起来,到时候背腹受敌,于我们更加不利。”
听着儿子一分析,侯爷夫妻又觉得他说得有一些道理,不禁沉默下来,又没了主意。
可侯爷夫人心里还是不太乐意,自家要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来给大伯家,这就是在割她的肉啊,心中直把史氏恨了个透,这个丧门星,败家的媳妇儿,她是再也不想要了,可就像儿子说的一样,休了她,史家到时候绝不会善罢甘休,又得惹出一摊子烂事儿来,还没完没了了。
想来想去,是因为没有休弃她的理由,你说她犯了七出之条吧,她又没有,平日里孝顺公婆,打理家务,管教子女都是井井有条的,对待儿子的姨娘和庶出子女,表面上看来也是好的,没什么出错儿的地方。
你说她指使汤婆子下毒吧,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汤婆子已经死了,单凭崔书刚和他夫人的一面之词,且她本人也是从一开始就极力否认的,说自己没有这样做过,确实也没法定她的罪。现在只是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她做的,侯爷夫人心里恨恨的想着,看我以后如何收拾她,定要出了这口恶气,不然老觉得胸口一股怒火发不出来,顶得胸上闷痛闷痛的。
到了午膳时间,侯爷终于是想通了,点头同意,说道:“那言儿你就去办吧,夫人,你去看看咱们还有多少银票一起拿给言儿吧,还有几间门面铺子上应该也有一些现银,言儿你就去挨着收一下吧,我去库房里看看有哪些东西可以卖钱的,给你清理出来,都拿去卖了吧,京城里的两处别院先不要动它,若是实在凑不齐银子了,再卖吧。”
待侯爷说完,侯爷夫人嘟嚷道:“咱家一共就这么多底子,这一下全没了,我看那史氏的陪嫁也有一些厚重的,想她应该能拿得出五万两银子来吧,不若叫她交了公,也好不去卖金银玉器,堂堂侯府,将库房里的东西卖了,外面人看见了总不会好看的。”
这一回,老侯爷和小侯爷都摇脑袋,不同意,崔书言看了自己的亲娘一眼,不好说什么,老侯爷气呼呼的说:“妇道人家,眼皮子浅,咱们侯府就算是穷死了,也不会去动儿媳妇的嫁妆的,说出去我崔忠义还要不要做人了?恐怕以后上朝都要蒙着黑面巾才行了。”
一句话把侯爷夫人说得呆楞在原处,动弹不得,心里一阵委屈,哦,你老崔家要脸面,不去动儿媳妇的嫁妆,可为什么要用我的嫁妆啊,那我也算是嫁进来的,可她看了看儿子,又忍下了没说。
崔书言见他娘委屈,上前蹲下握住他娘的手安慰道:“娘亲也不必着急,凑不齐我去向二皇子借来便是了,咱们侯府总不差这些银钱的,就算现在没有了,以后我给您老人家挣回来的更多,您到时候就等着享清福吧!”
还是儿子厉害,一句话又逗笑了侯爷夫人,她一下子又觉得心里好过了,白了老侯爷一眼,拉着儿子的手说:“好,我儿子就是有出息,为娘的以后可全都靠你了,你可要给娘争气啊!”
崔书言笑着点点头,侯爷夫人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对着儿子说道:“我先去落月轩禁了史氏的足,免得她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回来就给你凑钱,你等着。”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老侯爷和小侯爷对望一眼,女人真是不能惹,只要你得罪了她,她心里必定时时刻刻就是想着怎么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