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珍娘起身来,熟门熟路的开始给林氏诊起脉来。
一会儿她果然皱起眉头道:“二夫人,你……”她转头去看了看旁边坐着的钱玉宁。
林氏见她欲言又止,不由得急起来,说道:“岳大夫,有话不妨直说,嫂嫂不是旁的人,你无需隐瞒,尽管说来便是。”
岳珍娘得了她的首肯,点点头,这才说道:“二夫人,你这脉象确是有异,不若告知一下小人最近你的吃食,我帮你检查一番,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钱玉宁在一旁指着那茶杯里的峨眉雪尖说道:“岳大夫看一看这茶叶可有问题,我怎么觉着和我原来喝的一样呢?”
岳珍娘从箱子里拿出针包来打开,拿出一根银针试了试那茶水,果然,银针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浸染成了灰黑色。
钱玉宁和钱玉宁显得很镇定,道是林氏在一旁尖叫出声起来:“哎呀!这是哪个黑了心肠的,竟要害我?”
钱玉宁转过头来对她说道:“婉珍妹妹,不如你再让岳大夫查查平日里的吃食和戴在身上的物事吧,也好得一个心安。”
林氏这才像刚从梦中醒来一样,说着:“对对对,嫂嫂说的极是。兰韵兰香,快进来。”她一面反应过来说着,一面指挥着听了召唤进来的兰韵和兰香两个大丫鬟在屋子里拿出许多物事来,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通通拿出来让岳珍娘检查了个遍。
将近弄了一个时辰下来,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这茶叶的问题,林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整个人现在已是面色苍白,双眼凝重起来。
钱玉宁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岳珍娘说道:“岳大夫,上次你帮我检查出一种茶叶里的丹砂之毒,就像这样,银针变成了黑色,那请问现在林二夫人中的毒是否也是和我一样呢?”
岳珍娘细细研看了一番,方才说道:“回宁三夫人,确实是一样的,林二夫人所中之毒正是丹砂之毒,也是于女子身上有碍子嗣之物。”
林氏听了这话,瘫坐在椅子上,双眼圆睁,面上怒色渐起,说道:“不行,我要去禀了侯爷夫人,是谁如此恶毒,竟要毒害于我。”
钱玉宁说道:“也是,这下毒之人我也想查个清楚明白,只是,我上次已是去过了,这次不宜再去,不如婉珍妹妹你自己去吧。”
林氏见钱玉宁不去,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想了想,说道:“也好,待我夫君回来,咱们夫妻一同前去。”
钱玉宁点点头。
林氏这时一看见桌上那茶叶心里就慎得慌,一挥手,将那杯茶水打翻在地,两个丫鬟惊呼一声,上来扶住她,连忙给她检查手上有没有受伤,见她衣袖湿了,说道:“主子,你衣袖湿了,要不奴婢给您换一件儿吧!”
林氏紧紧抿着嘴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脸色不太好看,岳珍娘见状要告辞,说道:“如此,林二夫人就先歇着吧,小人回去为您配好了药再送来,就先告辞了。”她行了一礼,又转过身来要向钱玉宁行礼告辞,钱玉宁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托起来,道:“岳大夫要走,我送送你吧。”说完,转过身子去对着林氏说道:“那婉珍,我也走了,你好生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林氏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子来,说道:“如此,就有劳嫂嫂了,帮我送一送岳大夫,今日之事,妹妹改日再来谢你。”
钱玉宁笑一笑:“一家人何须客气,你歇着,我走了。”转过头去对岳珍娘说道:“岳大夫,这边儿请!”
出了门外,冬雪和小满迎了上来搀扶,钱玉宁叫小满帮岳大夫提着药箱,几人慢慢一路走着,钱玉宁问道:“岳大夫,我吃了这些日子的药,也不知好了没有,明日你早上来时,也帮我再看一看可好。”
岳珍娘对她笑着说道:“宁三夫人客气了,我看三夫人气色好了许多,应该不久之后便可完全清除出体内淤积的毒素,再调理个三五月下来,就可以再次受孕了。”
钱玉宁点头,道:“托岳大夫吉言,如此便多谢了。”
一路闲聊了几句,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钱玉宁约岳珍娘去自己的碧翠园小坐,岳珍娘推说要回去给林二夫人配药,钱玉宁于是吩咐小满一路将她送了出去,而自己则和冬雪一起慢慢走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