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若隐对她的好感又增进了一步。
文珠则撇了撇嘴角,双手抱背,故作姿态道:“哼!若隐可是我先认识的,你莫要跟我抢义妹的说!不过,咱们还用的着结金兰,我可是你日后的大姑姐呢!”
严婉给闹了个大红脸,推搡了文珠一把,没好气儿道:“你这该死的嘴巴,说啥混话呢,什么大姑姐,讨厌讨厌!”
文珠嘻嘻直笑。
不过若隐此时尚还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无心情嬉笑,赶忙止住正打闹的二人,急急道:“好了好了,都这时辰了,莫要闹了,还要好些事儿正待咱们理清的来!”
“这倒也是!”
说罢,严婉与文珠一人一边儿,分别坐在了若隐的两侧。
“咱们现儿该去哪儿?严小姐,您怎会在这儿?还有文珠,你怎扮成这一身儿?咱们为何去边境儿?小安在哪儿?”若隐恨不得将所有疑问都一下剖问个明白。
严婉挽着若隐的胳膊肘笑道:“莫要叫我严小姐,就叫我婉儿罢,我也叫你若隐。”
“恩!好的!我......”
若隐话音未毕,文珠迫不及待道:“莫要急,且我一件件道来。先不说其他,就你犯得这逃秀的大事儿,可是桩欺君大罪的说。你现儿最好逃去大昭,且先在那儿安顿下来,小安随后再去寻靠你。我这儿有封小安给你的信,她口说,我帮着手书的。你的铺子宅子我整盘了下来,这银票我带着了,瞧,拿去!”
文珠从袖口掏出一四张二百五十两面值的银票,还有一袋碎银,不由分说地塞到了若隐手中:“ 拿去,这银票给你在大昭置宅安顿用。这碎银有小安给的,也有我的,方便在路上使。小安已作主与我画了押,这些时日,小安与那个齐进算是我请的跑堂与账房,帮着我打理那个铺子,他二人算是好能力的,我很放心。可惜现儿事情紧急,不容耽搁,没有时辰安排小安一道逃亡,遂先让小安呆在晋阳。我派了人暗中关照了她,你莫要操心。”
“这......你......”若隐傻傻愣住,此时只觉满腔的复杂,言不出口,连为何齐进这小子也参和到其中的这个茬子都给忽视了去。
文珠继续道:“不过现儿两国对峙,边境儿状况紧张,去大昭不似先前般容易,咱们且走一步看一步。我爹爹正带军在边境儿持战,大不了寻他帮忙。”
“你为何也去边境儿?为了送我?”若隐问道。
“一半一半。护送你是肯定的,主要是成日待家里头和晋阳那巴掌大的地方,可真真无我夏文珠的用武之地儿。我最大的心愿便是作个女中豪杰,立下战功。哼,都说女子不如男,我便要证明女子亦可立战功,将那些大昭鞑子赶出境外。唉!盼了好久,终是盼到了战事,于我可当真乃一好时辰来着,让我可大展拳脚的来,哈哈!”夏文珠拍胸脯道,自信满满。
“......”若隐与严婉满头黑线。
无语半晌,严婉问道:“你这么出来,你爹娘可是晓得?”
“哼,莫要提这一茬子了去!本来爹爹可一直都答应我来着,若是有个战事,便带我前去。可真有这机会了,爹爹便翻脸不认账,自个儿前去了,好生不守信用的来!知道娘亲今儿要去断情城上香,便将机会都安排在了今日,咱们好一起前去边境儿!嘿嘿!”
“这么说,你是偷跑了出来?!那你娘亲岂不是要给急坏了去?”严婉急道。
“放心,娘亲知道我功夫厉害,别人欺负不到我头上的去!”文珠只顾得瑟。
“那......那文庭呢?他也跟着去了边境儿?”严婉问道,语声儿夹含着一丝羞涩。
“他早就离去了,好似是和睿亲王一块儿。我就是从他那儿得知睿王爷何时离去驿馆,遂才策划了去驿馆救若隐出来。可惜未有找到人。”
说道这儿,文珠忽地转向若隐问道:“对了,我一直都闹不明白,你怎会惹到睿亲王,被抓到驿馆了去?就是因为那睿亲王喜好你的作膳手艺?听小安所言,这睿小王爷好似亦是知晓了你的女子身份,他可是晓得你乃逃跑秀女了么?有未有将你如何?”
“那个......”
若隐脑袋里霎时闪过一幕幕与他相处时的那些情景,心虚不已,双颊悄悄红了一片,生怕被发现了端倪,佯装镇定无所谓道:“没......没事儿,不过是在断情城找木莲之时,无意中冲撞到了睿亲王,然后被他得知我会制荷叶汤点。而后被带去了驿馆,试作了几道荷叶膳食,合了他的口味,遂就留了我下来在膳房做活儿,专门与他作芙叶汤点。不过莫要担心,他并不知我乃逃跑秀女,亦未有将我如何。在驿馆时我只在膳房,都未有与他打过照面儿,总之你莫要操心,莫要瞎想就是......”
“恩,这就好。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横竖那小王爷不近女色,从未对女子有过兴趣,甚至都传出了龙阳之名儿,遂必不会欺负于你。”文珠不以为然道。
若隐的唇角抽了一抽,脸色更红,支吾道:“恩,恩,确是如此,确是如此。”
文珠好似发现了何新鲜之事儿,忽地拍了下掌,八卦道:“哎,对了,听文庭那家伙言,那个睿小王爷要娶妃了,且文庭那意思,好似是小王爷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可惜文庭那臭小子死都不肯透露更多,而我和那小王爷又不熟,打探不到更多。这倒是个新鲜事儿来着,你在驿馆时有未有听闻过这此事儿?或是见过哪家的小姐登门?唉,被这面瘫给看上了,哪家姑娘这般倒霉了去,啧啧。”
“啊?这......”
若隐脑门儿冷汗簌簌直冒,心跳不已,语无伦次道:“没......没听过此事儿,亦未有见过谁。皇家的事儿,我怎会知道?”
“咦?若隐,你怎地了,脸颊怎这般地烫?可是身子不爽,生病了来?”文珠终是发觉了若隐的不自在,极为奇怪,手背摸了摸若隐的脸颊,担忧道。
好在严婉此时忍不住食指戳了一戳文珠的脑门儿,嗔怪道:“文珠,你真是的,现儿可是关心这些卦闻的时辰?成日小孩子似的,难怪世子躲着你。”
文珠不服道:“得了得了,好奇罢了,不说还不行了!哎?对了,婉儿,我还未有来得及问你了来。你这又是怎地了?你好好地怎会被家里头给禁在了安国寺?这大晚上的,为何景琰会安排你与咱们一起逃去边境儿?你这也是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