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村冈伊平治带有帮手和保镖,他们就伪装成跟班和挑夫,住在底舱的最劣等三等舱里,这条小船因为故意漠视小违法勾当,船票贼贵,乘客们都有钱,连跟班都不会睡船底;轮船也从没指望过赚廉价客运的钱,因此三等舱只是小间,睡在里面的还就他们几个,还真是隐秘安全的保住了自己的身份。
等他们听说自己的货物“日本南洋姐”被发现了,老板出事了,就操刀杀了出来,救了村冈伊平治。
水手长伏在甲板上,血流了一地,乘客四散而逃,得知消息跑过来的船长看到对方有刀有枪,吓了一跳,蹲在舷梯后面大叫道:“这条船是法租界青帮刘先生的!你们还想不想混了?”
“就近靠岸,让我们上岸!”一个日本浪人挥着日本刀对着船长吼叫道。
“你他妈的!你们还想劫船不成?”船长大吼道。
这时,那个喊话的日本人伙同另外两个已经操刀朝着船长猛冲过来。
船长有一把手枪,但面对三个面目狰狞操着日本刀杀过来的暴徒也吓尿了裤子,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有一人从他身上一跃而过,长着腿毛的罗圈腿和木屐在他面前一晃就冲到他前面,船长哆哆嗦嗦的手枪和三个日本匪徒面前挡上了野比忠雄。
“哇呀!”野比忠雄怪叫一声,一刀劈倒一个日本匪徒。又一下横斩而出,吓得第二个面对他的日本人,抽刀缩腹踉踉跄跄的朝后急退,也是一跤摔在地上。
“兀那日本人!为什么要为难本国人!难道你也是信洋教不许贩运姑娘的吗?”村冈伊平治看着面目狰狞的野比忠雄的竖刀逼近,他背靠着了舱室,大叫着用日语问道。
“八嘎!”闻听此言,野比忠雄骂道:“姑娘算什么?!愚蠢的下等人,连贩卖人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在外国人面前丢尽了大日本帝国的脸!现在你们只能用命来洗刷大日本在尔等身上丢失的颜面!假如你还有武士道精神,就请切腹自杀吧!”
骂得很大声,因为他是用日文。不担心被听到丢脸。
“武士早就过时了!我冒着风险为日本贸易赚钱。现在说我丢失颜面?!”村冈伊平治大吼一声,指着野比忠雄对拿枪的手下叫道:“用你的枪干掉这个该死的浪人!”
当即,穿着清国服饰的日本人用抢来的步枪对准了野比忠雄胸口,“斩!!!”野比忠雄嘶吼一声。并不躲闪。却将武士刀高高举过头顶。对着那枪口就猛冲了过来。
“啊?”看着这种同归于尽的自杀行为,村冈伊平治和持枪手下都是惊呼一声,旁边两个持刀的手下也惊得不敢趁机攻击。“武士道”也不是大街小贩贩卖的玻璃珠,不是什么人都有、都敢做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野比忠雄和枪手之间,猛地一跃,抱住了枪手,两人一起撞开了身后的舱门摔进了舱室。
“傅先生?”高举武士刀的野比忠雄一愣停住了脚步。
“杀了他啊!”村冈伊平治大吼一声,旁边两个日本刀手醒过神来,同时一左一右朝野比扑来。
刚刚下击突袭的正是傅仁涌,他行李里有枪,但看局势危急也来不及取枪,看准机会攀到了更上层甲板,狸猫一样跑过烟筒和桅杆柱溜到了几个日本人的头顶。
看武士刀面对枪口,他奋不顾身一跃而下,抱着枪手撞进了舱室。
两人滚进舱室,就是一番搏斗,傅仁涌身手敏捷最先跪起在地,一手拉住步枪枪身,另一只手连续两拳打在日本人脸上。
但是困兽犹斗,更何况是不在乎杀人的亡命之徒,那日本人放脱了在狭窄斗室内并无作用的步枪,一脚踹开傅仁涌,抽出怀里的一把肋差短刀,猛地朝傅仁涌扑来。
傅仁涌一个侧身,让开刀刺,一把勒住了那日本人的腋窝胳膊,借力顺势一甩,把日本人在空中掉了个方向直朝门口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那日本人摔跪在了门口,身子在门内,脑袋到了门外阳光下,他怪叫着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持刀正要转身暴起,身后傅仁涌一个转身旋风般一脚猛踹上了门。
门一下就夹住了日本人脖子,“啊”一声,直接门里面的日本人拼命的用脚趾蹬地,身体好像一条大鱼那般猛地拱了起来,脚趾蹬滑了一下,立刻身体肩膀到脚趾简直好像在凌空飞起来了。
一脚踹门夹了下敌人脖子,室内黑暗里傅仁涌整个身体朝门撞去,一声闷响。
门板猛力的弹起,和门框一起,好像老鼠夹子那般夹住了日本人的脖子。
日本人身体的那条鱼就好像被抽走了精神,软嗒嗒的顺着门缝往下滑,只有脚趾还在奋力的蹬地,手好像不是长在肩膀上,而好似是门外爬起来的一条章鱼握着门想扳开。
傅仁涌恶狠狠的反复用门板撞击,如同脾气不好的醉汉在和门撒气。
“扑!”“扑!”“扑!”木头舱门无情的似撞似斩般殴击着人类柔软的脖子。
几下之后,门缝里的“章鱼”死了,死死想扳开门的胳膊垂在了身体上,惊鱼般有力的身体无力的躺在了地上,一窝血顺着脚趾在地板上沃了开来,临死前的垂死挣扎,已经让这个家伙的两脚大脚趾指甲全部崩落。
“呼。”傅仁涌放开门板,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捡起地上的步枪,熟练拉开这后装步枪的弹仓看里面有无上弹,然后他满意的上膛打开保险,轻轻拉开门。豹子一样跃过身体,跳出了门外,手里的步枪抬得笔直,枪口迅速的点过一个又一个人,毒蛇活了般的在寻找自己的牺牲品。
傅仁涌一秒后就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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