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出四元来。因为他的咳嗽病,忽然不药而愈!
“感谢神啊!哈利路亚!
“玛拉基书3:10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要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送入仓库,使我家有粮。以此试试我,是否为你们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你们,甚至无处可容。”
这是在要十一奉献了,只见一对一对的同工拉着绳子走了过来,绳子长度恰好和排椅长度相当,拉绳子的人一左一右站在两个过道里,绳子中间挂着一个布袋子,从左到右让坐着的信徒传递,有要捐的就把钱放进袋子里。顺着绳子把袋子推给旁边的人。
遇到这种时刻。很多信徒已经要偷偷的溜走了。
“大家不要走,布道结束后,教会准备了简单的晚餐,请生活有困难的弟兄来领餐。感谢耶稣基督。让我们今晚可以聆听他的话语。愿祂与你与我永远同在。”
最后。王心台打了个手势,一群高高矮矮的信徒唱诗班急急走到台子上,王心台亲自转身领唱:“哈利路亚!”
在赞美诗中。有人在掏钱,有人在溜走,有人不捐钱抱着肚子等着吃免费的晚餐。
看那些奉献袋离自己越来越近,方秉生悄悄站起身,还微微弯了腰从侧门溜走了,直直朝书院的四合院走去。
走出会场,方秉生松了口气,把手从裤兜里伸了出来,刚刚那手一直在攥着两块银元。
本来偶尔来听道一次,应该给点钱,免得人家不好好对待自己孩子,但是今天来得急迫,没有零钱,就刚到手的稿酬,都是大银元,实在舍不得扔一个买买面子。
“老爷!布道结束了?”在月光下,就听着背后利仔突突的跑过来了。
“臭小子,你跑哪里去了?”方秉生转头看那年轻人跑了过来,笑骂一句,接着变了脸色,一把握住周利仔的右手手腕,把那手一拧,手背对着月光露了出来。
只见利仔手背上都是血,方秉生用指头一蹭,周利仔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手背破皮了,一看就是攥拳打人打的。
“你打人去了?”方秉生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好么,以为你来听布道,一会功夫又去打架了。”
周利仔笑嘻嘻的把手收了回来缩进了怀里,笑道:“不算打架,就是帮帮忙,吓唬吓唬一群小崽子。”
“帮谁的忙?什么小崽子?”方秉生问道。
扭头看了看四下没人,周利仔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道:“刚刚老爷看那边灯火通明的,其实是谭同恩牧师在空地上讲道呢,王芫让我带着几个他们的教众,上去把场子砸了。”
“谭同恩?谭老师?你们刚刚去打谭老师了?他不是在里面上课的吗?”方秉生指着前面书院的月门,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
谭同恩,祖籍湖南,出生在海京富商家庭,毕业于海澜神学院,那也是座巨牛的学院,学历不亚于最好的培德,但是此人无心科举,毕业就立志于做传道人,要去艰苦的地方传道。
于是就被秋风教会收录了,负责传道和讲道;同时作为知名神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因为数理化、神学、地理这些科举科目他受到过最好教育,也兼任飞凰书院的主任。
他也是书院的噱头之一:名校毕业生担任老师,神学、西学极好。
听方秉生说他打了谭老师,周利仔有些无奈,伸开手说:“我们踢了篝火,打烂了灯笼,黑漆漆的,一通乱揍,秋风教会的人还喊着什么‘撒旦’、‘异端’、‘走狗’啥玩意的,场面乱哄哄的,我也不知道打谁了。”
“为啥有这么一出?”方秉生疑惑的问道。
周利仔叹了口气,说道:“谭老师和王长老闹翻了,听说教义和贪污什么的互相指责,谭老师那人,才高八斗,年轻气盛,上个月就退出教会自己传道单干了。谭老师带走了一大批信徒,要不您看秋风教会黑天半夜布道呢?那是谭老师逼的,这个法子是谭老师先做的。”
“对谭老师,王长老是勃然大怒,说是抢了他的羊,谭老师是混入羊群的豺狼,是撒旦,找我去砸场子,教训一下谭老师,最好能把他永远赶走。”
“啊?”方秉生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还有这鸟事?”
接着他指着周利仔鼻子说道:“马上就科举了,你不要惹是生非,出了事牵连了你弟弟天恩,你后悔都来不及。”
周利仔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是是是,他们给我不少钱呢,一直在求我,我原本不想打,打人家谭老师那种人,我.....但走了方丈庙还在,小弟在人家书院里,我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什么教会?搞得和帮派似的。”方秉生哼了一声,背负双手往书院月门走去。
“哎,老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教会也是人不是?人就要犯罪嘛,要不耶稣不白死了?”周利仔嘻嘻笑着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