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任何的动作的了。
“公子,你可算来了。”在马车旁不断踱步的晋远,目光一闪便飞奔到他面前。
“出什么事了?”礼楚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哈欠,眼眶便有些发红。
晋远一面扶他上马车,一面学着他的模样,云淡风轻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几个江湖剑客来找南宫非论剑,你说他论剑就论剑吧,还非要在府里论剑。从前院打到后院,每个地方都论了个遍。”
“什么?!那我院子里的竹子……”
“估计是都毁了。”
礼楚嗔怪地看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晋远,心里急得不行,伸着脖子冲马车外喊道:“快点,再快点。”
晋远知道那些竹子可是礼楚的心头爱,难得见他这幅模样,偷乐了好一会才道:“你猜是谁来了?”
“不管他是谁,毁了我的竹林,我便要将他扣在府上,让他亲手栽满竹林才能离开。”礼楚冷哼了一声,并没有陪晋远猜谜的心思。
“诶,是鬼手王超和他的死对头诸葛鸣玉。”晋远说完这话,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礼楚。
果然,礼楚紧皱眉头,重重叹了口气,身子一软,无力靠在车壁上道:“我可以不回去吗?”
今日车夫赶车果然得力,比往常到府快了许多倍,礼楚踩着地都觉得像踩在了棉花上,眼前的礼府对他来说就是地狱啊……
廊道里到处都是竹叶,院子里的竹子也就只到小腿这般高了,府里的小人倒是偷懒偷贯了,竟是半片竹叶也未打扫。
“他还不回来吗?那这瓦片也是不要了吧!”
头顶忽然传来一句厉喝,数不清的瓦片便从四面八方往院子里飞来,晋远忙拉过礼楚躲到廊道中,又高声道:“你还真要把这院子拆了啊,公子回来了,停手吧!”
短暂的安静后,院子里又传来几声瓦片坠地的声音,随后便有一个窈窕的身影利索落地,嘴里絮絮叨叨道:“还知道回来,人呢?给本姑娘死出来!”
“哈,诸葛鸣玉,瞧瞧你这泼妇样,谁敢出来?是我宁可弃了这府邸也不愿意回来咯。”一人噼里啪啦踩着屋顶,在屋檐摆好姿势坐下,无情讽刺院子的人。
“王超!就属你话多!”
话音未落,一块脑袋般大的石块便朝王超飞去,王超没料到她有这招,一时不慎去被她从屋檐上击了下来,惨叫道:“诸葛鸣玉,活该你嫁不出去,啊!”
府里的人全都在了,无不是躲在廊道里,屋檐下,三三两两地悄声议论着面前的这一幕。
诸葛鸣玉其实生的极美,只是常年一脸凶相,让人看了不禁胆战心惊,哪里还会生出美貌的念头?
“死丫头,笑什么呢?!”
原本就瞪着的眼睛顺势一瞟,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尖叫着后退,唯独被她盯上的丁谧上前一步道:“我觉得好笑就笑一笑咯,怎么?您老不会霸道到连笑都不准别人笑吧?”
“嘴巴这么厉害,看我不拔了你的牙。”
诸葛鸣玉不怒反笑,一步一步地往丁谧走来,这便让丁谧吓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喊道:“师父!师父!”
“哪有你师父啊?”诸葛鸣玉扫了一眼四周,冷笑着更近一步道,“你师父都下破胆不敢出来了,看来今天是没人救得了你了。”
丁谧见她右手使力,牢牢握紧那柄带着寒光的剑,心中一凛,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见那寒光直往自己面前逼来,更是惊得忘记躲闪,竟然绷紧了身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