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沉寂静谧了些。
好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役,齐陌申低叹一口气,终归还是败下阵来。他与她之间,他永远都只是输家。
“那年我无意中从网上接到了一个来自柏林的case,当时这个案子曾轰动整个欧洲,有多个国家代表通过各种渠道找我谈论该案,想要我在他们国家的司法部门担任要职。”
多国代表游说,可想而知此事的轰动。而这,不仅是个人荣誉,更是个人荣誉的升华,是人生价值得以体现的最高表现。那是他热爱的法律领域,是他那会儿便给自己设定的目标。当时大学里便听他说过将来的理想便是能够从事律政。
如果说他为她放弃了出国深造,为她放弃了继承家族事业,那对于他而言都可有可无。那为她放弃了律政方面的工作,却是彻底地放弃了他的理想。
“你别想那么多,毕竟去他国工作,从某些方面而言,与我们国家的利益有冲动。所以我放弃这个工作,也并不全是……”
“学长,我们结婚吧。”
那轻柔的嗓音回荡在耳畔,齐陌申有一瞬间的失神。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狂烈的激动中,可是转眼,他却明白了原委:“我不需要补偿般的婚姻。九九,当初你答应离婚后尝试和我交往。那么,我也依旧是这个意思。循序渐进。或者,你直接宣告我出局。”
“你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说这句话的初衷?”蓦地掏出两枚对戒,孔九九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可不是听了你这番话受了感动而突如其来提出结婚的。我是有备而来的,这样的话,你还要拒绝我吗?你知道的,让女生求婚,真的很掉面子啊……”终归还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整个离婚手续,孔九九都交给了蒋楠这颗律师界的新星去处理的。等到拿到了离婚证,她才终于有勇气兑现当初对齐陌申的承诺。
简单的款式,温馨的设计,这两枚小小的戒指,仿佛承载着他一生的希望。
齐陌申刹那心跳失序,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孔九九却已经趁着这当会儿,拿过他的手,直接将戒指套了上去:“看吧,套牢了,以后你就是我孔九九的人了。”语气中的得意,可想而知。
望着无名指上那直接从中指过渡到无名指的戒指,齐陌申恍惚间如梦初醒,看着正笑盈盈面对他的孔九九,取过她手中的另一枚戒指。
然后,从座位上起身,直接便高举着戒指单膝跪地:“九九,有时候我希望你主动。可有时候,我却又舍不得你主动。这次求婚,你可不能抢了作为男人该尽的那份主动。”
如同第一次,他跑到洞庭漓苑,右手打着石膏,却固执地单膝跪地,让她接受那风干的三十片蓝色妖姬。
而这一次,他的右手用绷带吊着,刚刚雪中的戏闹将其打湿,却丝毫无损他的狼狈。依旧是单膝跪地的姿势,他的背挺得笔直。可这一次,他左手中握着的不再是蓝色妖姬,而是一枚象征着婚姻的戒指。
是由她亲自准备的戒指。
周围的人发现了他们这桌的异样,纷纷望了过来。过不多久,便发出一阵阵整齐的喊声:“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想必这还是齐陌申第一次被人如此围观,俊脸上有些微微的红意。孔九九本来还想捉弄下他临时取消了刚刚的决定什么的,这会儿见他这副样子,自然是不忍心捉弄他了。忙伸出左手,任由他用戒指将她的一生套牢。
“货物售出,概不退货,你可得做好养我一辈子的准备哦。”
“放心,对于这么合我口味的货物,我可舍不得中途丢弃。”那是用他一生的等待才换来的,他怎么可能放手?
**************************************************************************
傅景渊接到Tonfiy特意整理过来的快递文件时,有些烦躁地将其推到一侧:“我说过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一律由你经手。”
“傅少,你最好看一下里头的东西。”Tonify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补充道,“是夫人的死党蒋楠以律师的名义发来的。”
瞧着他面色凝重,傅景渊有些狐疑地撕开文件袋。
然后,取出里头的东西。
目光率先落在上头的离婚证上。
绿色的小本,竟是那般刺目。
而上头他和孔九九的名字,更是刺痛了他的眼。
翻开另一份明显是复印过后的文件,顶端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更是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谁能告诉他,他什么时候签下过这份文件?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
咬牙切齿,傅景渊直接便吩咐:“立刻给她打电话!让她将事情给我说清楚!”
“夫人还是蒋楠?”
“两个都打!”
傅景渊当真是气疯了,若不是刚刚就接到通知说傅安桀会杀到他公司来质问他孩子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还干坐着。
“趁着ABR处于瘫痪状态人心惶惶,加快速度收购ABR的股份,我不希望它的存在再次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没想到即使被蒋楠和孔九九联手逼疯到这个地步,傅景渊竟然还想着这件事。Tonify一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
恬恬某个作者基友为了给我过生日特意从江苏过来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安排行程,身为路痴的我弄这个实在是很耗费心力。明天生日,今天出去提前庆生,为支持学长的亲送上幸福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