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全程乌泱泱的一堆学生跟着 ,还有人开着闪光灯拍照,不时有人维持秩序。
那些人争先恐后,表情激动,目光始终盯在他们身上。
艾青置身其中,心里莫名一股荣誉感。目光瞥到那人,心头又扎了一下,艾青一下回到现实,她问自己:我在干什么,我到底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
孟建辉回头瞧了眼,小姑娘一脸稚气,半点儿藏不住事儿,该说她天真呢,该说她傻气呢,他不自觉的摇了下头。
中午吃了一餐,下午有演讲,孟建辉带着张远洋去见人 ,艾青跟那个小年轻布置场地。
那小伙子年纪跟艾青相仿,为人也热情,主动跟她搭话,说是名叫卓正,毕业于国外某某名牌大学,会说几门几门语言。
艾青自惭形秽,怕说了给人瞧不起,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别的不肯多说 。那人摸不清底细,愈发觉得这小姑娘厉害,更是故意套近乎,处处与她分担。
她拒绝不了这份恭维,只能恨自己虚伪。
布置好场地,艾青跟卓正一起去了学校的安排休息室,里面设施一应俱全,桌上摆了各种瓜果随便吃。
后头已经没艾青什么事 ,卓正拿着稿子在那儿对词。
一时停下来,她坐在那儿空落落的,艾青看着屋内奢华的装饰叹息。
这会儿想想,自己倒不如从前那样恨他了。
如果那人真的是孟建辉,他给了自己屈辱,又给了自己想不到的荣耀,这份荣耀还未真正属于自己她已经被闪的找不着北了,若是真站上高位,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艾青又想起昨天秦升的神情,那样的低姿态跟无可奈何。当初她当初死活要告那人时,他可是一脸大义呢。
如今,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戳破真相呢?
是救人于水火的高洁,还是见不得人好的嫉妒?
孟建辉呢,他又是怎么想的才会把自己留在身边。
前路茫茫,她看不清别人,更看不清自己,艾青身心俱疲,便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却不想一下睡着了,还做了个大梦。
梦里,牧师在宣读结婚誓词,秦升满含爱意的看着她,一会儿又是婆婆骂她不检点,她一会儿跟秦升抱怨,一会儿又哭,一会儿又是她一个人半夜带着孩子上医院。
一会儿是她坚持要告那人,一会儿是秦升拽着她不让她出门。
一会儿又是别人尖锐的目光。
耳边是父母沉重的叹息声。
这一觉艾青睡的非常累,仿佛有人摁着她的脖子不能呼吸。
直到有人把她喊醒了。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张远洋微笑着看她。
“张助。”
张远洋抄着口袋笑道:“我说哪儿都找不到你 ,原来在这儿偷懒呢。”
她说了声抱歉,又问:“演讲结束了?”
“早着呢,我说你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怎么不去听,尽在这儿睡了。”
艾青起身忙说 :“ 不小心睡过了,现在就去。”
“别着急,先去补个妆吧。”他又说 :“你怎么这么大压力,刚刚梦到什么了还哭,别这样,弄的我也压力好大呢。”
艾青更尴尬,忙推说补妆,她去了卫生间才发现自己满脸泪痕,用水扑了两把冷静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张远洋在门口等她。
俩人走了vip通道。
大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原先的位置被人占了只能站在最远处。
掌声的浪潮被大厅的墙壁发射,像浪潮似的一波一波的往上涌。
孟建辉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穿了身黑色西装慷慨陈词。
不同于从前见的那些演讲般刻板枯燥,那人面部表情丰富,时不时加些动作,双语交汇为主,偶尔串几句别的言语,晦涩的专业知识里夹着他各国游历中的奇闻异事。
下面的孩子听的兴趣盎然,时不时的□□迭起。
张远洋挽着胳膊在一旁道:“看到没,你给他一张纸,他就能变出朵花儿来,你给他一块砖,他也能给你开辟新世界。你能学到学到什么,不在人家,全在你。”
艾青知道张远洋在说自己的稿子不好,谦虚点头称是。
俩人随意搭了两腔。
台中央的人已经拿着话筒深情款款的唱歌,他唱的是不知道哪国语言,调子不知准不准,偏偏一副好听嗓子跟俊脸引得下面尖叫连连。
艾青也不由自主被吸引。
她这人有一习惯,就是看一个东西时候总爱盯着死看。远处的人目光忽然射了过来,那一瞬目光相撞,艾青羞愤的想要躲开,对方却朝着她一笑。
这一笑倒是笑的她六神无主。
艾青无地自容的不知道该看哪儿,却又想,那么多人他怎么可能一眼看到我?低头之时又惊觉自己穿了身黄色的衣裙 ,这回她在心里大叫不好。
我昨天晚上光顾着想事情了,怎么就忘了他的避讳呢!
刚刚那一笑他肯定是故意的。
艾青越想越气,却又忍不住被他的演讲吸引.
末了只能得出结论,这人就是一坨shi,镀了金的喷香的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