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布鲁弗莱学院的简单生活更加适合我啊。”艾弗里目送着刺杀者们的背影消失在窗口,长长吐出一口气,有种什么都不想去思考的颓废感觉升上心头。“我们也走吧,各位,一切都结束了……”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莉拉雅?雷科巴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女精灵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一处未被波及的高窗窗口。“城主府被烽火守护封闭了,没人出的去,铁大师,想不到你也被算成是必须除掉的威胁了。”
艾弗里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城主府被烽火守护封闭了,这怎么可能?”
“实情就是如此,烽火守护既可抵挡外来威胁,又能转变成死亡陷阱,这是我曾经得到过的情报,可惜胜利在握的时候,还是疏忽了一点啊。”莉拉雅一面感慨,一面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向躺在地上的爱德曼男爵。
艾弗里沉着脸做了个手势,维克托头领和迦娜恩莱斯一左一右迎了上去,锯齿短剑和黑色巨剑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我不会容许你伤害爱德曼男爵,莉拉雅贵女阁下,无论你曾经和荆棘花家族结下了多么大的冤仇,你的报复已经波及到很多无辜了。”
“考文垂没有无辜者,除了背叛者、就是强盗、懦夫和小偷,如果硬是要说有的话,那么也就是您了。”莉拉雅的脚步没有停顿,半举着两只手,示意自己手无寸铁,细刺剑妥善的插在腰间的剑鞘之中,“铁大师,您该不会以为,躺在地上的是真正的爱德曼?布里佩斯男爵?”
这句话让艾弗里心中一沉,他半转过身,一面警惕着莉拉雅的突然袭击,一面用眼角的余光朝爱德曼男爵迅速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荆棘花家族掌权者不久前刚刚停止了呼吸,虽然身体上的创伤已经被浓缩青钢药剂修复得差不多了,但是毒素还是夺走了他的生命。
艾弗里只准备看一眼,然而目光落在尸体上的时候,他的呼吸不禁乱了一拍。躺在血泊之中的那个人身上穿着执政官礼服,皮肤泛着生物毒素带来的乌青,面部肌肉由于痛苦而痉挛扭曲,以至于表情显得非常可怕。然而艾弗里还是能够一眼就辨认出来,他并非爱德曼?布里佩斯男爵,因为毒素的效果再可怕,也不会让一个人的容貌和年龄全都发生重大改变。
爱德曼?布里佩斯男爵正值盛年,是个仪表出众、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贵族气息非常明显;而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却足有五十多岁,满脸皱纹,右眼附近是一块极其明显的紫黑色胎记,犹如一道巨大伤口横贯面庞。
“看来就是这样了,易形术——高等融金术的特殊应用,说起来我也会一点这种能力,所以才能假扮成维罗妮卡夫人。”莉拉雅贵女一面摇头叹息,一面走到尸体旁边,用脚尖一挑,把尸体翻了一个身,一个鲜红手印的纹身顿时从裂开的外套下面显露出来。
“原来是他,血手佣兵团的五只手之一,多面人巴巴罗萨,一个为财而死的蠢货。”
艾弗里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他不明白考文垂究竟是怎么了,究竟谁是敌人,谁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他已经有些搞不清楚,不过他至少明白,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屠杀,爱德曼男爵早有准备,并且完全没有透露丝毫消息。
“看来荆棘花家族极力宣扬铁大师的名声,果然没有安什么好心。”迦娜恩莱斯撇了撇嘴说,“好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被烽火守护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被困住的可不止你们和我们,那些荆棘花家族的成员不也同样被困住了吗?”维克托头领收起两把锯齿短剑,神情警惕的加入了讨论。
“那些人里面可没有爱德曼男爵的亲信,啧,真是失算,这让我怎么向大姐交待才好呢?”莉拉雅贵女皱起眉头,似乎向她口中的大姐进行交待,比解决眼下棘手的困境更为重要一样。
艾弗里朝着还在争论不休的荆棘花家族成员望了一眼,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其中确实没有支持爱德曼男爵的那些重要人物。游骑兵总队长安森巴赫和城卫军副指挥官奇悠瓦拉全都不见踪影,反倒是被剥夺了抚民官职务的罗列克和前任游骑兵总队长洛克纳爵士出现在人群之中,而且还属于支持克巴古长者的阵营。
“难道说,那位执政官阁下打着把荆棘花家族反对派别和可能造成麻烦的人一网打尽的主意?这可就麻烦了。”迦娜恩莱斯把探出窗外的身体缩了回来,语气虽然依旧轻松,不过眼底却闪烁着慎重的光芒,“本来想还可以通过天空撤退,现在不解决烽火守护,是没有办法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