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这厢有礼了。”
来人嘲道:“谁是你兄长,滚蛋。”
因缘面色不变,脸带微笑:“也是,未过门,喊不得兄长,待到日/后,定会好好敬兄长一杯茶。”
来人满腔怒火却碰了个软钉子,找不到出口,只得转向了三藏,怒道:“你便是那个三藏?我三弟跟随了你,你让他被那个鼍龙捉走,一声不吭?还算不算得上师傅这二字!”
三藏不与他言说,猴子抢在了前,斥道:“当日爷爷在龙宫一游时,你老子都要对爷爷毕恭毕敬,你算个什么,敢对爷爷师傅大声呵斥——这河底妖怪是不是你亲戚!你在这里说话,怎不下去捉了他?”
来人脸色甚是好看,他细细看了猴子,心中忽然冒出个名字,乃是他临走前父王千叮万嘱付,若是遇到了千万不可生矛盾一妖,也是心中挂念了他三弟,不愿再过多争执,便抬手拱了拱:“可是昔日大圣爷?见谅。我乃西海龙王太子敖摩昂,这水中妖怪乃我姑姑幼子,占了此处,前些日子这黑水河河神往我父王处告状,才令了我来此捉拿鼍龙。”
猴子听得那一声大圣爷,勉强算是熄了火,要知这一路上,多少妖怪见了三藏闻风丧胆,却根本不畏惧他堂堂齐天大圣,这大圣爷的称呼也是许久未有听到了,便道:“如此如此,也不怪你,快去捉了那妖,将你三弟带上来呗。”
摩昂点头,他率了一军水族,下得那黑水河去,河中巡逻小怪见了这人马杀气腾腾,慌忙禀报于鼍龙道:“大王!河内来了一支兵,屯于水府之西,旗号上书着‘西海储君摩昂小帅’哩!”那鼍龙先听了摩昂名字,口中道原来是表哥,转念一想心道不对,来且来,为何要驻军,又怕有所变故,手中提了钢鞭,身后跟了小妖,剩余数十个留在府中看守小白龙,便出了府邸迎上去,口喊表哥。
他那厢表哥喊的亲亲热热,摩昂却连答一声也不愿,手中三棱锏指着他:“你这鼍龙,私占黑水河,赶走河神,我父王已得知,令我前来捉你,谁知你胆大妄为,竟敢胆将你三表哥捉拿住,还不快快放了他!”
鼍龙一惊,连忙想起了那小白龙:“三……三表哥?可是我那舅舅三太子敖烈?他也未曾提,这,这我便让手下放了三表哥。”
摩昂点了点头:“不错,放了他,然后自缚了随我回去请罪罢!”
鼍龙听要请罪,心中却又不肯了,他在这黑水河中称王称霸,过的好好日子,回去那西海龙王,戴罪之身不说,还要寄人篱下,过着凄惨日子,心想如今已是擒住了一条三太子,二话不说,将太子爷也一同拿下!口中道了声“得罪了”,手中钢鞭却甩了上去。
一时两方水族交战,打得黑水河波浪翻涌,水头侵到岸上来,那摩昂从小习武,率领一海水军,鼍龙岂能及他,摩昂先不用出全力,试探了那鼍龙一番,见他也只有这些本领,便越打越勇,从水中打到了半空之中,手中三棱金锏当头喝下,打的那鼍龙支架不住,当面受击,跌回到黑水河中去,摩昂又在半空中念了那分海咒语,只见黑水河水浪朝了云霄半空中去,形成黑雾水汽连片,底下洞府水族暴露无遗,那鼍龙一手提了捆龙索,另一只手抓了小白龙,正要威胁太子,岸上红孩儿却跳了下去。鼍龙见他小小一个,怎有将他放在眼里,却不料他手无寸铁,口中一吐,那火灼灼然,将他烧了个痛彻心扉,浑身火焰缠绕,变成原身也解脱不得,哭天喊地。红孩儿手中火焰放在了他那额上,问道:“绳子你借还是不解?”
鼍龙怕那火焰真烧入他脑内,到时候别说是天生龙气,整条龙都也要烧成痴呆了,连忙喊道:“放放放!”那捆龙索随之落地,被摩昂用三棱锏挑起,抓在手上。红孩儿收了火焰,扶住那小白龙,摩昂晚了他一步,两道目光刷刷扫了过来,冰冷得很。
那捆龙索是龙族忌惮之物,专/制龙各种不服,束缚住的同时还能吸收龙气,正是如此,被西海龙王求来放在宝库中,也是因为他妹妹嫁了远河龙王,怕她受欺负,便将捆龙索给了她,谁知惹出了这祸事。
小白龙身上没了那捆龙索,缓缓清醒过来,却见他左手胳膊上按了一个红孩儿,右手胳膊上多了个大哥哥,双方对峙,目光中的寒意刷刷刷如刀剑过招,而身周整个黑水河的水还在半空中飘荡,岸上几位师兄和师傅探了脖子观看,一时场面尴尬的紧。
他咳了声,道:“……先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