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意。
“既是来了便安心住几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回行宫。如今好生陪着母亲与婉姐姐,我前头还有事,须得先过去。”苏暮寒望着流苏对自己满脸的儒慕,心里想的却是慕容薇的倩影,急着想抽身离去。
望见那朵珠花,苏暮寒又安抚地拍拍流苏的手:“收起来吧,下次我捡好的给你,这样成色的珠花怎配得簪上流苏的鬓发?”
见苏暮寒急着想走,流苏顾不得羞涩,轻轻牵住了他的衣襟:“暮寒少爷稍待,我来是有事情与你说。昨夜里公主殿下救了私闯青莲台的顾晨箫,还对外封锁了消息,不许别人提起。”
流苏想起来意,急着将消息传递给苏暮寒,真实的想法却有些羞于启齿,只含羞说道:“奴婢冷眼旁观,公主似乎与宁王殿下交情匪浅,竟然这般一力维护。”
苏暮寒眼里看到的不止是花前月下的儿女私情,说慕容薇与顾晨箫有交情,他并不相信。
流苏的话里多半含着嫉妒和担忧,她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慧极必妖。苏暮寒眼中的流苏虽然漂亮,却有些聪明得过了头。她一早便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留在慕容薇身边,才急着早早打算自己的未来。
像年前温婉留在安国王府的时候,流苏虽然费心掩饰自己的嫉妒,苏暮寒也能发现端倪。待到听说母亲收了温婉做义女,流苏脸色才恢复了自然。如今又拿顾晨箫说事,大约有些草木皆兵。
在慕容薇身上,苏暮寒从未拿顾晨箫做敌人,却是将秦恒的话放在心上。
打量着从流苏口中问不出更有意义的东西,苏暮寒急着找人去查顾晨箫的来意,便不想与她多说,只安抚地拍拍她的手。
见流苏扯着自己的衣襟不舍得放开,心意若白纸黑字,清晰到不能再清晰。苏暮寒耐下性子,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抚过她的长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有我在,你放心。”
流苏脸颊上依然挂着泪,却又泛起明丽的笑容,这是苏暮寒第一次这么承诺她,显然他的承诺与她的期许相隔太多。只是此时此刻,这便是流苏想要抓住的全部了。
望着苏暮寒远去的背影,方才他温柔的声音和手指的余温都令流苏陶醉。流苏痴痴立在风里,半天没有挪动脚步。
而透过暖阁里打起的帘子,温婉闲闲倚着书桌的一角,似是看着戏子粉墨登场般,看够了苏暮寒与流苏的暧昧,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温婉看够了戏,换了件浅耦合绣银线折菊纹的帔子,雪白的挑线裙,去陪楚朝晖用早膳。
怕楚皇后担心,楚朝晖一早给她写了封信,说明苏氏老宅里规矩太多,归程大约会比预定的时候晚些,嘱她不要担心。
用完膳后,因怕慕容薇记挂,便吩咐温婉再给慕容薇写封信,告诉她苏家老宅这边大事已了,大约这两日就要回到行宫,要她不要烦闷,再多忍两日。
温婉遵命,便在楚朝晖房里铺开了纸笔,明珠侍侯着研了墨,给慕容薇写了封短信,将楚朝晖的嘱咐都写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