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特别狂躁,有些走火入魔的感觉。
只要将这里的人杀掉,关爻的“血祭”便能完成,他的武功就能继续恢复,这个马场里的人足够他完成所有“血祭”,这“血祭”一旦开始没无法停下,不然只会走火入魔,六亲不认。
他可以将这些人的手脚打断,关在马场之中,每隔一段时间杀一个。
就从面前这个和尚开始。
关爻内心的邪念在不停叫嚣着,而他的理智又在克制自己,告诫自己不能伤害善舞。
“关爻……”善舞又靠近了关爻一步。“你别这么激动,我不会因为你是魔教中人而仇视你,只要你不要滥杀无辜,我就绝不会与你为敌。”
“就算你不会,但马场里的其他人呢?”关爻的情绪越来越不收控制,“不行……我必须杀了他们,不然就会被别人杀死!”
善舞一听关爻要杀其他人,心中一惊,以关爻目前的状况,自己断然无法将其安抚下来,只有先下手为强,将人制服再说。
善舞平常呆呆傻傻的,真到了危急时刻也不含糊,迅速出招攻向关爻。他使出的那招是青山寺武僧们常练的擒拿手,专门用来降服需要活捉的敌人。
关爻见善舞攻上前来,身上的暴动之血使他立刻反击了回去,且下手不知轻重,没几招便把善舞打得口吐鲜血。
见到善舞吐出的鲜血,关爻只觉心中一痛,见惯了的颜色变得分外刺眼。
他怕自己会失手杀死善舞,才转身跳窗逃走。
善舞将那日发生的事全盘托出,见姜挺皱紧了眉头,低声说道:“姜大哥,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住……我就算是死也会阻止关爻回来下杀手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既然没有杀你而是直接走了,十有八|九是不会回来了。”姜挺说道,若是他会还要回来杀人,那黑铁系统也会给出危机的预示,但目前他没有收到任何提醒。那样危险的人,最好在外面走火入魔而死,免得日后带回来更多麻烦。
“都怪我一意孤行,硬是要捡个来路不明的人回来,我要是早听姜大哥的话,把他留在边境,也不会将整个马场置于险境……我对不住大家。”善舞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坐在床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了,”姜挺说道。
“嗯,我知道了……”善舞的语气很轻,却充满了坚定之情。
随后,姜挺又劝解了善舞几句便回了临时搭建的灵堂。众人用了晚饭后,纷纷回房睡去,只剩姜挺一人坐在灵堂边上。
他半夜无聊把玩着手里的黑铁,忽闻走廊里传来一阵异响,忙把黑铁藏入怀中,走出去张望之后才发觉是杜沿杉来了。
杜沿杉手里拿着一盏油灯,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见着姜挺出来便微微一笑。
“慕行,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姜挺有些喜出望外。
“就是要晚些,等他们都睡下了我才好来陪你一会。”杜沿杉直言。
姜挺腼腆一笑,忙拉着杜沿杉进屋。
“关于那个关爻,你可问出了其他眉目?”杜沿杉坐在姜挺旁边的凳子上问道。
“听善舞说,他可能是什么炼血门的人,善舞在寺里出生,曾在一些武学典籍上看到过炼血门的邪功,跟关爻所使用的如出一辙。”
“真是炼血门……”杜沿杉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慕行?”姜挺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有过多的麻烦出现在马场里。”
“嗯,我一定会护住你,”姜挺说道。
杜沿杉笑了一下,他突然想抱一下姜挺,自从那次荒野遇险之后,他们之间便没有亲密的举动了,可这是毕竟是灵堂,不可做些卿卿我我的行进来。
两人闲聊了几句,姜挺告诉了杜沿杉不少自己儿时的事情,不过怕杜沿杉不高兴,他将苏妙的事有意无意的略去了不少。
他还从杜沿杉口中得知了对方的过去,他是老国师收养的弟子,从小被当做下一任国师来培养,所学的都是与国家官场有关的东西,十分无趣乏味。
杜沿杉对姜挺说的那些过往感到十分好奇,什么抓鸟逮蟋蟀,摸鱼摘野果,这些都是杜沿杉从未经历过的。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都去玩一遍,现在快三更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姜挺虽心里舍不得杜沿杉离开,但口里却催促道。
“嗯,”杜沿杉点了点头,“你注意些,不要着凉了。”
姜挺目送着杜沿杉离开,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依依不舍的回到灵堂里。
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瘦小的身影隐藏在廊柱后面,默默注视了他们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