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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连连应好,然后又跟云嫂嫂闲聊了几句,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后,妈妈才直接放下钱回家。
“这是你妈的东西,你拿来随便送人肯定不好咧,钱我放椅子上了,风大,你赶紧收起来啊!”说着,还跑了几步。
云嫂嫂是典型地嗓门大,见妈妈硬要给钱,追了几步没追上,连说妈妈是太客气了,但这一喊,旁边的人也都从屋里出了来,问着云嫂嫂什么事,云嫂嫂也不会瞒这些事情,就直接说了。
每家每户里或多或少有一两个串门的,可能不是三组村里的,所以对李惜家的事喜乐见闻,全当听了热闹,又将它作为话茬一传十十传百,传了个遍。
总之,如此,大家就都知道李惜的梦了。
先是唏嘘,说如果是真的,那李家也真是太惨了,不知道前世是造了什么孽哦。
唏嘘过后,便是奇怪,李惜怎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到底是因为知晓了天机还是因为遇着了什么不干净地东西。
这一家子的人也真是可怜,除了同情,有的人甚至来以此教育后代,说要多做好事,否则下辈子就要像李家一样惨了。
总之大家都在讨论,像在说什么热闹的事情一样,毕竟不关自己事,高高挂起门前灯,两耳不闻窗外事罢了。
爸爸回来的时候,一路上接到了很多‘问候’,回答得也渐渐有些不耐烦,毕竟爸爸此时心里还是忧心忡忡的,因为李惜的梦里他可是最惨的一个,可恰恰在最郁闷的时候别人还跟打听什么热闹似的赶着趟儿笑着问你,怎能不让人窝火。
再来家丑不可外扬,在爸爸看来,这些事就不应该拿到外面大讲特讲的。
到家的时候脸已经阴沉得可怕了,将东西重重地摔在桌上,质问正在帮奶奶修公鸡的妈妈,“你把惜惜的事情拿到外面去讲干什么咧,现在大家都说我们家是前世造孽了现世来遭报应的。以后他们见到惜惜都指指点点地你乐意啊?你高兴啊?”
李惜被爸爸突然发脾气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劝一下爸爸,却听见妈妈站了起来,脸绷得僵硬,眉心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妈妈一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咧,这种事情我拿到外面去说干什么咧,你要是怕惜惜以后被指指点点,那你就不要老是去打牌啊,你以为没有这件事我们娘俩的日子就好过啦。”妈妈终究是忍不住爆发了。
奶奶去拉妈妈的手,想要劝架,“星玲啊,你别生气,大宝,这件事确实不是她说的......”
奶奶话还没收完,妈妈就把手甩开,“你看看你儿子咯,在家里是老大咧,什么事情都得听他的,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好像除了他我们大家都没有脑子一样咧。”
爸爸也很激动,大概是没有想到妈妈会突然这么不给他面子,还敢还嘴,“不是你是谁咧,三林家的你还不知道啊,那个大嘴巴,你去买纸钱就买纸钱呗,说这个干什么。”
妈妈一时噎住,声音也低了下来,“是三林家的说的?”爸爸点头,“不是她还能有谁噢!”
妈妈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云嫂嫂肯定也没有什么恶意,“人家好心好意地卖给你,随口问问也没什么,估计是别人问起,她也不好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