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太子爷,这也是弟弟我今夜前来的原因,弟弟琢磨着皇阿玛心里想着让二哥你追缴库银,所以漏夜赶来再劝劝二哥,您一定得接了这档子差事,听四哥和黄粱法师他们分析,皇阿玛无心追究孟家被灭门一案,是因为对太子您还十分信任,二哥您何不趁此机会,漂亮的****一番,好给皇阿玛长长脸面!”胤祥越说越激动,白皙的脸上甚至染上了一片绯红。
只可惜说者风云骤起惊涛骇浪,而听者却纹丝不动稳若泰山,太子等到胤祥说完,似笑非笑的又拍了拍胤祥:“十三弟啊,如今二哥的处境你也知道,你二哥我啊,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皇阿玛对我有待观望,八弟他们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大哥,三弟虽暂无动静,恐怕也盯着我这块肥肉想着趁机咬一口。这追缴库银是个好差事,但再好也不能我露面,轻敌冒进、背水一战皆为兵家大忌,如今这两样我占全了,你说说,这差事,二哥还怎么接?”见太子分析的头头是道,胤祥一时间竟找不出理由反驳他,明明来之前想了一路的前因后果,此时此刻却被太子寥寥几句话堵的说不出来,胤祥有些胆怯了,怎么说都事关太子的命运,自己这点小心思,不被接受又能如何呢?
“好弟弟啊,你看,”太子指了指也是西洋人赠送的镶金壳儿的机械座钟,宽慰着说“西洋人说这叫十一点,咱老祖宗说马上就要三更了,想必你也累了一天,要么就在二哥这住下,要么就赶紧回府休息去吧,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别误了明儿个早朝。”太子细声细语的安抚着胤祥,胤祥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让太子花言巧语撵出了太子府。
瞅着胤祥走远,太子复又打开刚刚藏起来的红木盒子,拿出里面的盘子碗碟,戴上眼镜细细欣赏起来。
“好!好呀!”看着那薄如蝉翼,在烛光下甚至透亮的骨瓷上精细刻画着各种各样污秽不堪、男女交*媾*的图案,太子脸色潮红,眼镜下透着幽幽的亮光。
“主子,您看这批工匠花的怎么样?”齐布琛弓着腰巴巴的走到太子跟前,谄媚的问道。
“好!你那女婿有点本事,赏他一千两银子,告诉他,就照这个画,让他多找几个工匠,给爷赶紧的画出来!”
“得勒主子,只是……”齐布琛额头上的抬头纹挤在了一起,胤礽见他似有苦衷,急躁的问:“只是什么?”
“回主子,府上的现银不多了,这次请的工匠全是从景德镇精挑细选来的,做的都是釉下浅降彩,仅是画这一个汤碗每道工序就得五两银子,您又要这么多……”管家絮絮叨叨开始给胤礽算账,胤礽听了心烦,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
“行了行了,不就是缺银子嘛,明儿个去内务府多领点,就说爷我身子还是不爽,花钱从民间请大夫了!”太子编造了理由撵着齐布琛下去,复又嘴里滋吧滋吧的继续欣赏他的设计。殊不知星夜赶路的胤祥却仍旧纠结于太子爷的明天,又将是怎样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