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命,二不损你名声,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那罗玉通一边哭一边想要下跪,年羹尧硬是不肯,手上拽他的劲儿又加大了一些,罗大夫被拽的脚后跟已经腾空,胤祥看着好笑,手握拳头搭嘴边上硬生生咳了几声,这才没笑出声。
“回贝勒爷,小的就是个走街串巷的乡野郎中,外面的名声都是小的自己吹出来的,小的真没什么大本事,明天一到太医院准漏了马脚,到那时候,恐怕小的一家都没命啦!”说罢,罗玉通终于咧开嘴哇哇大哭起来,胤禎一听算是彻底明白了,厌弃的摆了摆手,年羹尧应声松手,那所谓的江南名医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主子?”年羹尧站在罗玉通身后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胤禎眉头一皱,摇着头说道:“亮工,你找府上的管家给罗大夫安排间房,让罗大夫住下,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再请罗大夫离开。”胤禎说罢,不等年羹尧回答,管家许是从门外听到叫他的名字,推门进了来。胤禎复又吩咐了一遍,管家唯唯诺诺的拽着罗玉通退出了门厅。
“这罗玉通也是个没有根的玩意儿,唉,现如今可如何是好?”胤禎愁得脑仁子生疼,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指在太阳穴上使劲儿的揉。太子也不会赶眼神,一见那罗大夫竟是个如此软弱、名不副实的破烂货,登时也急了眼。
“你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就这么个货色,明天怎么去见皇阿玛?”太子气急败坏的嚷嚷,丝毫没注意兄弟们的情绪,胤禎一听内心的不满一下子迸发出来,他火山爆发般咆哮道:“是!是!兄弟们没本事!太子爷,您有本事!你自己想法子去吧!”说完,胤禎起身竟要离开,太子顿时傻了眼,又怕再挨训斥,太子频频给胤祥施眼神。
胤祥心里骂着娘,嘴上还不得不帮忙圆场。他走上前跨住胤禎的胳膊又硬生生把胤禎拽回到椅子上。
“四哥,现在说这些置气话都没有用,咱还是感紧想办法把明天给圆过去吧。”胤祥劝道,胤禎仍不想让太子下来台,但心里偏爱自己的十三弟,说话间语气已经柔和了不少。
“想办法,想办法!太子爷本事大,让他老人家自己想去吧!”胤禎挣开胤祥的拉扯,手指复又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太子一脸无奈的冲胤祥努了努嘴,胤祥没办法,刚想再上前游说,心里却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二哥,四哥,现如今除了你我兄弟和亮工四个,谁都没有见过罗玉通,我们何不找一个顶替他明天去太医院回话?”胤祥颇不自信的问,胤禎听罢连连摇头,声音疲倦的说:
“找人顶替我不是没想过,莫说这天寒地冻的我们无处去寻那医术高明的大夫,即便是有,京城这些个名大夫,说不定跟太医院许太医他们彼此都有联络,许太医虽不是老八他们的人,但也算不上咱们的人,万一明天穿了帮,又是一堆麻烦事儿!”胤禎感同身受的暗叹道,胤祥和太子一听是这个理,谁都没有言语,倒是一旁侧立的年羹尧眼睛一亮,主动上前答话说道:
“主子,奴才身边到真有个合适的人选。这次跟奴才一同回京述职的随军将士中,有前杭州将军参赞宋之问的二儿子宋修源,宋之问前些日子得了疟疾死在任上,宋修源奉母之命来京赶考,只可惜这宋修源喝酒好斗、又酷爱研究医术,不像个能金榜题名之人,奴才原想着述职完就带他回杭州去,如今看来,他倒是合适冒充罗玉通的最佳人选。”年羹尧刚说完,太子便急急的问道:“这宋修源如今人在何处?”
“回太子爷,”年羹尧转身答道:“宋修源如今跟奴才一起住在官驿里面,奴才这就去唤他过来。”说罢,年羹尧转身离开,胤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忽然闪现出一个人影。酗酒好斗,难不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