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那三个偷食者才回到房间。或许是ROU-YU、情绪都满足发泄,又或许是有张、林两名同党的安抚——顾亦开回来后主动道歉:“小余……刚才……我有点喝多了!说话有点冲,你不要往心里去……”
余梦金见他服软示弱,当然也就顺着台阶下来:“没事……我也不对!不该提欣然姐。”
艺术家为他倒了一杯酒,自己端了一杯,说:“感情深,一口闷!还是兄弟……”
小余却拿了一罐可口可乐:“现在查酒驾可严了!我嘬了,就没人开车了。”
顾亦开笑道:“对!还是小余头脑清醒,我真是有点多了……”
眼看就要到开球时间,那三人泄了火,又喝了酒。一躺在床上,几秒钟后,一齐鼾声大作!余梦金本就不想浪费时间熬夜,见他们这架式,无疑要一觉睡到天亮。于是,他留了张字条:三位非要明天日上三竿,才能醒了。无需兄弟代驾,我也要回家休息了。
虽然很久没拿笔了,但这几个字还是笔锋有力!他满意的欣赏了一下,随即悄悄退出房间,锁好房门。
然而没曾想,酒店楼下的出租车司机,都不愿在这个点开到小余住的别墅区——尽管这座小城的发展十分迅速,但在半夜远离市区的偏僻地方还是不安全,所以屡被拒载。最后余梦金想到:他们肯定是担心安全的问题,我再试试这个……
他走出几十米远,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刚报了地址,出租车师傅立马拒绝:“对不起,大半夜的,那里我不去!”
小余赶紧解释:“我知道。刚才四、五个师傅都不愿去——师傅,你不用开到大门口,离着一、两千米放我下来都可以!”
那师傅迟疑了一下说:“好!到那个去镇上的三岔路口,我就得回了。”
余梦金连忙道谢:“好、好……谢谢、谢谢……到那里就可以了。”那个路口,他几乎天天要走一遍。因为在小镇上,能买到新鲜健康的土鸡蛋、土猪肉——这也是住在郊区的福利了。
夜深人静,人少车少。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指定的三岔路口。的士师傅先掉好了车头,才说:“不好意思了,只能到这里了。”
小余笑着说:“没关系!这里也可以的——呃……师傅,这一路真有那么可怕?晚上都没人敢来?”
那师傅瞧了他一眼,严正警告:“小伙子,你一个人大半夜,走这段路。我劝你也要小心。前面那里有处弯道,山体刚好遮蔽了通讯信号,所有手机都是废品!还没有摄像头!听说就有人在那个地方设路障,拦车抢劫!”
余梦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一个都不敢来!我知道了——谢谢你,师傅。”他很快付了车费,坦然上路。心想:如果正好,今晚让我碰上了那伙强盗,算他们倒霉了!
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半,两旁的路灯稀稀落落,这照明有形同于无。夏夜的风吹走了白天的暑气,带来凉爽舒适。路边、山上的草木间,不断传来“吱吱、滴滴……”的虫鸣。小余琢磨:其实按照农历,我们这地方夏天一点也不热——最热的还是秋天。
正在享受这夜间的宁静安怡,转过弯来,就见前方停了一辆三厢小轿车,亮着车头大灯:借着车灯光亮看得清楚:车周围站了几个人,手上都提着器械,在对一男一女威言恫吓。余梦金立即闪身避到阴暗处,心中直叫:这年头,还真有人干那拦路抢劫的勾当!
他稍稍观察,已看明白:劫匪只有五人。他们用几根长木挡在路中间。迫使司机下车移开路障,于是趁机围拢,夹在人与车之间,胁迫受害人交出财物。
只听一人叫道:“别再拖延时间,不要耍花招——这里手机没信号的。还不快点交钱,老子就废了你!”
那男的或许已被施暴,跪在地上哀求:“我们身上只有这些现金……手机、手表你们都拿走好了……”
另一名劫匪翻遍了抢来的钱包,对老大耳语汇报:“只有一千三,其他都是银行卡。”
匪首一阵冷笑:“银行密码……快说!不说也可以,这是你老婆,还是小三?啊……不管是什么,你得拿银行密码来换了。”
其他几人连连陪笑,一人附和道:“这车上的副驾驶座可以平放,变成床……应该很方便……”
那女人趁他们得意忘形,突然撒腿就跑!几名大汉量她是掌中物,两、三步就能追上,毫不慌忙。只任一人前去追赶——那劫匪冲刺了二十多米,眼看就要抓到受害女子。不料,旁边草丛中飞来一粒小石子,刚劲有力犹如一颗出膛子弹!“砰”一声正击中他右膝盖,这下虽没断腿,也导致匪徒膝盖粉碎骨裂!痛得他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女人不知劫匪为何会忽然受伤不起,正自不解,却见前面走来一位青年男子,从容不迫、不紧不慢从身边经过,轻声嘱咐:“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那人对在地上翻来滚去、哭天喊痛的匪徒熟视无睹,径自来到匪首面前,冷冷的说:“把你们的伙计弄走,别在这里丢人了!”
当老大的,怎能被旁人随便一句威胁就撤?虽然不懂他做了什么手脚,眨眼间就放倒了一位兄弟,但己方毕竟人多势众。对方单枪匹马,还赤手空拳,决不能不战自退。他一挥手中铁棍,四个悍匪便把余梦金围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