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祭殿!?”
才听到这,许鼎已是勃然。
以人为牲、献祭作祀,这样的事只在夏商周这样的华夏早期奴隶制王朝中才有过,可说邪恶非常、天理难容。当今社会如何容得这般恶事再起!?
而另一边,陈婵馨则脸白唇青、面露恐惧,更偷眼看向许鼎。
没办法,此刻羽仙殿中仅有她和胖子两个外人。如果真到万不得已必须有一人拿命祭殿才能出去,短发妹妹无疑是“最好人选”。否则就算胖子肯牺牲自己送她出殿,陈婵馨也没有办法独自下去这黑骨峰,只能在峰顶坐以待毙。
“我和她要么同走、要么同死,绝无第三种可能!”
也不与陈婵馨交代什么,许鼎忽猛地踏前一步,向翼王妃母子怒喝一声,斩钉截铁。
而闻此言,陈婵馨也一下抓紧许鼎的胳膊,使尽全力对着羽翼女子怒目而视。
“既然不愿牺牲,那就只能安抚下我的孩儿。”
翼王妃也不以二人态度为忤,依旧淡然,仿佛说着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与此同时,“孩童”则一脸狠笑、獠牙外挑、含义不言而喻。
“…不知要怎样做才算安抚好‘王子’?”
同样挑了眼桀骜的“孩童”,许鼎沉声反问。
“我是未亡人,本与孩儿在此长眠陪伴大王衣塚。现在他被你们‘吵醒’,自然还要安抚回去安睡才是。”
翼王妃也是干脆,直接道,但出的“题目”却极难。
“‘安抚’的意思便是让‘王子’回到黄金棺中?”
胖子紧皱眉头,又反问道。
“正是。”
“这怎么可能?”陈婵馨随即出声:“你的孩儿杀人吃心,刚才还想伤害我们。怎么会接受我们的安抚乖乖回到金棺里?”
“咔咔咔咔…”
短发妹妹的话音还未落,“孩童”就发出咕躁如鸦的冷笑,一如佐证对方的担忧。
“这便是你等的问题了。”不料羽翼女子全然无动于衷,只道:“不论是劝是骗、是行巧还是使蛮,只要安抚下我的孩儿就是。但你们只有半个时辰,过期恐事不可言。”
说完,翼王妃再无赘言,反将双目微阖,仿佛假寐了去。
“这!”
互望一眼,胖子与短发妹妹一时都是激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相看无语。
“怎么办…胖子?”
沉默好一会儿,陈婵馨终忍不住出声。
“…我来‘劝劝’那小子。”
深吸口气,胖子朝短发妹妹点点头,似有定见,就转向“孩童”。
“咔咔!”
见许鼎望来,“孩童”再度冷笑,眸中尽是嘲讽之意。
“‘翼王子’是吧?”
上前两步、直面“孩童”,胖子狠一呲牙。
“咔咔。”
“孩童”一挑獠牙,怒目相向。
“天不早了,该回去睡了吧?”
并无任何相求讨饶的意思,胖子一指金棺,反倒颐指气使地横然。
直看得身后的陈婵馨大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