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日的清晨,秦奋睡到了自然醒。
床边就是一个小窗,秦奋起床推窗,惊奇地看到一群大雁排着“人”字型从淳安府的天空飞过,楼顶下有小孩发出惊喜的尖叫。
千屿湖有大片的滩涂与湿地,那里是候鸟冬天的家。
回家,这感觉真好。
秦奋环顾四周,床还是当年那张床,被褥也还是当年的被褥,墙壁上依然贴着四大天王的海报,书桌与椅子以及椅子下的拉力器……堂叔与堂婶没有动他的房间,所有陈设还是跟秦奋读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奋出门,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油条豆浆还有灌汤包。秦奋眼睛一亮,立刻坐下来开动。
巨大的灌汤包,秦奋三下五除二就消灭掉三个,三根油条消灭,豆浆喝掉,一大碗稀饭干掉。
“嗯。”秦奋发出舒服的赞叹,最后的稀饭就着堂婶做的腌菜就是香啊。
秦奋名下的这套房间,三室两厅有一百六十多平方,面积是足够了,但是装修稍显老旧。显然,爷爷对于夹杂中高楼当中某一层某一套房子失去了装修兴趣。
秦奋想过带着胡丽一起回到淳安定居,终究是心中意难平,同时怕胡丽不肯跟他回来,才一直没有说。
这一次秦奋去云阳府才知道,原来胡丽也动过动员他跟她一起回云阳的心思。
房子一直是堂叔打理,有人租就赚个租钱,但是这些年哪里有人租住,所以一直空着。
房子一直没人住,冷不丁回来住会有各种不适,最起码鼻子会受不了,但是秦奋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可见堂叔与堂婶经常来过来打扫卫生,让房间从来没有断人气。
对于堂叔堂婶,秦奋也就过年过节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哪里想到长辈们每天想的做的,还是子侄们能常回家看看。
正应了那句歌词: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一想到这,秦奋就心下惭愧。
“吃饱呢?”堂婶问道。
秦奋拍肚子,道:“吃饱了,太好吃了。”
堂婶怜爱地望着秦奋,道:“那就多吃点。”
孩子很小就没了父母,后来爷爷也过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说实在的,堂婶心里惦记秦奋比自家儿子惦记得还多。
秦奋打电话说过年不回来,她就心里难过,知道孩子不是不愿意回家,而是怕回家看到别人家里家家团圆的样子。
“我叔了。”
“还不是去他那个祠堂筹建办公室去。”堂婶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赶紧又说道,“他啊,就喜欢瞎折腾。”
“那不是,我叔做的事对!”
堂婶闻言一愣,然后绽出笑容,道:“你是大学生,你说对那就对。”
“我是大学生,但我叔才叫有学问了。”秦奋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里有学问?不过就是人家让他写写对联什么的。”说到这,堂婶停顿了一下,“我打听了一下,你说的黄老师还真是住我们这,租的就是你田伯伯的房子。”
“是吗?!”秦奋眼睛一亮。
“你放心,我们村有一个互助队,专门是哪家有困难就上哪家门帮忙,都是街里街坊,不能隔着铁门就互相不认识了。”堂婶一拍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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