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并非有钱便能行得通,得看他心情好坏。”
汀月抱怨道:“这么古怪,他若心情不好,难不成还得小姐哄他开心才肯修?”
高阳恭笑而不语,姜妙之旋即转身离开,汀月紧随其后,姜妙之道:“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便启程去上郡。”
目送姜妙之走远,高阳恭方才回身,正要关上屋门,忽闻长廊上一阵轻微的响动,分明是有人从屋顶跳下来落地的声音,不过声音如此轻微,此人想必轻功极好。
“恭儿。”
出声严肃,又显冰冷。
高阳恭连忙转身,只见赵高站在屋门外,高阳恭不免微微一愣,连忙作揖,唤:“义父。”
赵高也不进去,就站在那里,问道:“为父让你接近那个丫头,探查公子衍的下落,你可曾照做?”
“回义父,孩儿如今已与她无话不谈。”
“那你可知,她是淳于家的人?”
“孩儿知道。”
赵高一张脸顿时冷下来,斥道:“既然知道,那你为何没有知会为父!”
高阳恭惶恐,搪塞道:“回义父,孩儿也是今日才得知,正想知会父亲,没想到父亲已经知道了。”
“哼!”赵高拂袖,怒道:“我看你,分明没有把为父的话记在心里,整日只顾着同嬴家的人打情骂俏,何曾探查过公子衍的下落!”
高阳恭连忙跪地,道:“孩儿不敢。”
“倘若是嬴家的人耽误了你成大事,那为父便替你扫了这块绊脚石!”
高阳恭大惊,急忙回道:“父亲,万万不可!孩儿照做,孩儿照做就是了!”
赵高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彼时姜妙之与汀月坐在马车上,已在回淳于府的路上,马车这一路本驶得极为通畅,毕竟如今已是深夜,路上见不得一只人影。
可这会儿马车却陡然停住,姜妙之唯恐有什么不测之事,便给汀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看看,汀月意会,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事一般,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姜妙之被她吓住,这大半夜的,汀月怎么跟见鬼了似的。
姜妙之深吸了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惊见车夫的脖子上横插着一支箭,死了!
有刺客!
姜妙之惶恐,正想躲进去,这时马车顶却陡然飞下来一个黑衣人,伸手抓住她的肩头,硬是将她拎着出了马车,而后扔在地上,旋即挥剑指着姜妙之,道:“红颜多祸水,你误我家公子,我自留不得你,淳于姑娘,对不住了!”
说罢便挥剑,眼看着就要下此毒手,姜妙之躲也躲不得,蜷缩在冰冷的地上,却惊闻刀剑相撞之声,而后便听到汀奴的声音。
“什么人胆敢伤我家小姐!”
姜妙之顿时喜上心头,赶紧站起身来看着,这时汀奴已与黑衣人交手,可姜妙之看那黑衣人甚为古怪,明明有能力攻,却偏偏是只守不攻,处处躲闪,似乎生怕伤到汀奴似的。
那黑衣人蒙着面,未过几招,汀奴突然挥剑劈了他蒙面的布,黑衣人大惊,连忙逃走。
汀奴本想追,却已然怔住,那个黑衣人,方才那张脸,好生熟悉,那是……“孙毕!”
“孙毕!”汀奴呼道。
姜妙之连忙上前,走至她身侧,道:“汀奴姑姑,你没事吧?”
汀奴不答,只是颇为激动,转身来抓着姜妙之的手,“那是孙毕!你看到那张脸了么!那是孙毕!”
“孙毕?”姜妙之微微一愣,那张脸她是没看到,孙毕长什么样子,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孙毕已经死了。
“姑姑是不是看错了,孙毕……他不是不在人世了么……”
汀奴闻言顿时怔住,适才激动不复,唯独剩下一丝黯然之色,皱着眉望着地上被劈成两半的黑布,痴笑一声,道:“是啊,他早就不在了,是我看错了……”
姜妙之未语,汀奴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来,言道:“小姐至今未归,慎姨娘担心小姐,便命婢子出来找找,没想到竟遇到小姐被人刺杀,是婢子来迟,叫小姐受惊了。”
“姑姑这是什么话,倘若不是姑姑及时出现,妙之如今已是贼人刀下亡魂。”
汀奴淡淡一笑,这便去唤醒汀月,一同回府。
姜妙之临走之时,又转头看了一眼刺客逃走的方向,适才刺客所言,她是句句都记在心里头了。
只是他家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她到底误了谁的事……
待她们已走远,孙毕自身后的墙边现身,望着汀奴渐行渐远,目中一丝黯然之色分外明显。
十年了,十年未见,没想到久别重逢,竟是兵刃相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