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三楼雅间围着大厅设了一圈,临街的一面为“天”字间,临街、面河,视野景致都是没得挑的,左右两边的两排为“地”字间,视野略差,但也不错,面向后院的为“人”字间。
但是,也别小瞧了“人”字间,要知道后院可是蹴鞠场地,虽然蹴鞠场设了一圈看台,看台出了低下四层给平常百姓坐的台子,也有顶层带着遮阳旗幡的小型平台,但是终归是与许多市井之人同席而观的。
当然这也跟个人喜好的,也有人觉得,坐在人群中才能更好体会蹴鞠比赛的热情。
云卿此时就坐在“人”字三号雅间,红裳坐在她的对面,正将一杯弦曲饮进肚中,室内的静怡与屋外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呵呵,没想到你刚刚表演这么精彩。”云卿笑吟吟的说。
“不过是在做一件做了一辈子的事情而已。”红裳手执红帕,轻轻擦拭红唇:“今日见那人,也不过是一个平常人。”
“他是一个平常人,但谁又真能将他当平常人来看呢?”云卿眼神流转,笑道:“但是你切莫小瞧了他,虽然他看似温和......”
“我从来不会小瞧任何温和而又似乎性子极好的人。”红裳接过她的话。
云卿点点头。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红裳定睛看着云卿。
“自然,让他生不如死!”云卿轻飘飘的说:“不过我们的力量显然是不足的,需要等盟友回来。”
“回来?”红裳思索片刻,冷笑一声看向云卿:“你是说七皇子?”
“对!”云卿笑了笑。
红裳看着云卿无声的笑。
云卿面上一红,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一举两得不是么?”
“这么说七皇子有意争储喽?”
“不知道。”云卿扁扁嘴。
她确实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只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子,只知道最后是太子顺理成章的继位,对于之前他们是否有皇位之争,自己是一点儿也没问过的,那时候,已经是太子妃的自己,完完全全被太子当成金丝雀般儿的养在后院,他不需要自己知道任何关于前朝的事儿,也不需要自己帮助他什么。
那时的她,一心沉溺于那份化不开的甜腻里,即使被人陷害,被人污蔑,可是有太子无条件的信任,似乎一切都没有关系了,自己也确实什么都不在意了,所以,直到后来废后之说被人提出时,满朝文武对于声名狼藉的自己,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咚咚,”敲门声响起,来人在门外说道:“三姑娘,蹴鞠比赛要开始了,淮郡王邀您共去揭幕。”
“和王爷说,我头有点儿晕,开幕活动就劳他费心了。”云卿扬声吩咐。
门外安静片刻,来人答了声是,就退下了。
云卿起身,来到后窗,抬手,将紧闭的窗子打开,今日阳光灿烂,秋日的天空显得特别高,蔚蓝一片,白云朵朵,干净的好看极了。
“嘭!”一声爆竹轰响,向天空喷出一蓬蓬美丽的七色彩带。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的欢呼,蹴鞠比赛开始了。
而红裳只是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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