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己的父亲,他挡在田氏面前,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
“她是为你请了我,可是,我并不觉得,此时此刻,我还想做这个及笄礼的正宾。”一个严肃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蔡荃惊恐的望过去,正是一身正装的钟夫人。
她怎么在这里?
她刚刚去哪里了?
不,不应该,不可能。
自己做了什么?
蔡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自己。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
“钟夫人,我,我......”蔡荃抬起双臂,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又忍不住抬手,想扶一下发髻。
可是,都没用了。
蔡荃闭了下眼睛。
将思绪从回忆里拉回。
终究,是毁了,自己的成年礼,自己,今后的人生。
不过还好,上天垂怜。
没想到成了老姑娘,还能嫁入国公府。
还能成为有品阶的夫人。
蔡荃苦笑。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下华美的服饰上。
轻皱了下眉头,刚刚可能自己的回忆太过痛苦,一时不小心,长长的指甲将金线挑断了一处,使金色的牡丹有了一丝残缺。
这该如何是好?
继而,她又苦笑。
不就是绣花断了一根线么?
这么小的地方,谁会注意到?
这么隆重的华服,从头至脚,那么多花鸟的绣线,谁会一下就注意到这小小的一个线头?
自己,还真是小心。
她冷笑了一下。
即使请不来清柯夫人又如何?
罗大夫人的身份,也不弱于人。
依然是大多数人都无法企及的荣耀。
蔡荃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这满屋的物件,扭身离开。
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已为人妇,这些东西,早就离她远去了,她只是一个区区四品官员的女儿,即使当日成年礼再成功,时过境迁,也没有人会记得了。
同样,即使自己拥有一个最差的及笄礼。
如今,又有谁会记得呢?
蔡荃轻轻抚摸上肚子。
她嫁进晋国公府已经半年多了,只要,她为晋国公府再生下一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她以后,都不用在这样战战兢兢了。
她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才不会学田氏那个蠢女人。
给自己留下那么一个烦心的祸端呢。
想到自己无法出嫁,处处在蔡府与田氏作对的日子,蔡荃嘴角忍不住又掀起冷笑。
她会将云卿的及笄礼办的盛大而隆重。
她会风风光光的,将云卿给嫁出去。
谁破坏这场及笄礼,谁影响她的婚礼,都是与她蔡荃为敌!
她不会让任何人在阻挡自己的道路,阻挡,自己的孩子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