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舒筠蹙眉,谷素娥随意调遣她的人也就罢了,若是今日客多需要玉鄂分身伺候她无话可说,可是她却把玉鄂调去静水阁伺候。这是要向父亲显示她的大度与善良,还是要借此来欺辱她慕容舒筠?
“回小姐,奴婢原是要回的,可二姑娘却在此时闯进碧莎橱,硬是要将先夫人留给小姐的莲花玉钗拿走,奴婢听闻下面丫头来报,便匆匆赶回了碧莎橱。”
“那玉钗呢?”
慕容婷云,好,好得很。
寒秋但闻,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无能,玉钗被二姑娘拿走了。”
慕容舒筠因她这话险些没能站住脚,好在璃茉手快,将她稳了住,“小姐切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伸手轻拍了璃茉的手,慕容舒筠深深吸口气,眼里隐含着疼痛,定眼看向寒秋,“你可知那玉钗对我有何意义?”
寒秋惭愧,眼里尽是悔意与自责,“回小姐,玉钗乃是先夫人生前留给小姐的嫁妆,对小姐意义重大。”
慕容舒筠敛了眉目,语气里含着难言的悲伤,“是啊,这东西虽不值几个银子,可于我的意义却是非凡的,寒秋,你明白,明白的啊!”
“小姐,奴婢知错,请小姐责罚。”
寒秋自知是自己无能,立刻将头磕在地上,等候发落。
璃茉见状一脸焦急,一来她为失去玉钗的慕容舒筠感到深深心动,二来,她又不希望寒秋受到责罚。想要开口求情,又发现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慕容舒筠,想了想,幽深的目光瞬间变得狠戾,继而露出一丝阴狠,“你先起来,此事不怪你,是她们,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们。借强盗之手制造雪崩害死祖母与母亲,玩阴谋耍诡计使玉嬷嬷不得不离开定国公府出家为尼,若不是我还藏着拙,怕是我也已经死了无数次。今次她们妄想从我手中抢去与肃王府的婚约没能如愿,所以处处对我使手段,就想着哪日我能名声尽毁或是永远消失在世上,可是,既然我已经决定与她们对抗,又何惧她这些小动作?那玉钗,我总是有办法再让它回到我手中。”
话毕,伸手扶起寒秋,“走吧,咱们现在就去会会夫人,看她如何处置这一群下人。”
说着话,三人走了几步路,转过石拱门就看见被璃茉带来候在院门口的厨房里的人。
慕容舒筠冷眼扫了她们一遍,声音冰冷,“今日寿宴既是我做了主,便有权弄清事情真相。你们胆敢在菜肴里下药就该知道后果,无论是谁,一律按照府中规矩来。”
她说着话,眼神似又冷了几分,那周身所散发出的威信与慑人的气势,竟是令那几个丫头妈子个个瑟缩了下脖子,有那胆小的,立刻就跪了下来,“大姑娘饶命,此事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关不关你的事待到了琉璃苑再说吧,毕竟如今掌管府中大权的,还是母亲。”
话落,她快速扫了众人一眼,却见其中一个婆子的眼珠转了转,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