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等丰江灵儿的解释,哪知却是跪在地下的秋月抢先开口了:“王爷息怒,都是奴婢的错,不关灵儿妹妹的事。”
玉暝皱眉,徐妈妈马上喝道:“住口,王爷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
秋月立即发起抖来,看着甚是可怜。
陈福心里“啧”的一声,这丫头倒也是个角色。看着也十三、四岁了,哪有被婆子轻喝一声就吓成这样的?只不过这种手段王爷怕是没见过,按常理,这时主子应该出声帮扶弱小了。因为怎么看,徐妈妈都是恶人嘛。
陈福朝玉暝看去,却见玉暝用手支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秋月,并没有帮腔的意思。
这小主子,又玩这一招讳莫如深了。
陈福至今还是看不透,玉暝到底在想什么呀?
偏巧这时若叶端进了茶水,打断了审问。玉暝也不叫她出去,自顾自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后对若叶道:“天气热了,以后茶水可以放凉一些再上。”
若叶一惊,这还是王爷第一次和她说话,虽说这话不是什么好话,但若叶还是涨红了脸,忙道:“是,是,奴……奴婢知……知道怎么做了……”
玉暝放下茶碗道:“你来正院多久了?”
若叶结结巴巴地答道:“五……五年多…………老王爷尚在时……就……就在了……”
玉暝柔声道:“你伺候我和父王都很尽心,差事一直办得不错,福伯,看赏!”
陈福身边专有用来随时赏人的金银刻子,所以一听这话,马上摸出一个银刻子给了若叶。
若叶接了发怔。
陈福提醒道:“王爷赏赐,还不谢恩。”
若叶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地跪下来谢了恩,徐妈妈就叫她出去了。
玉暝朝江灵儿看,本以为她这会儿惊慌失措,哪知道小丫头朝他眉开眼笑,然后又马上收住装傻。玉暝愣了一下,心中暗叹,这小丫头的心窍到底是什么做的?就这么几句话,她又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唉,命中克星!
后面几个丫头都没看见江灵儿的表情,徐妈妈守规矩,头也没抬,一直视线斜向下看着地面,只有陈福瞧见了,心里一阵错愕。
这丫头,怎么不慌啊?还敢给王爷使眼色。而王爷呢,竟然在苦笑。陈福默然了,这小丫头的争宠技能很高啊,到底什么时候和王爷有了默契的?
这时玉暝向徐妈妈问道:“她是什么人?”
徐妈妈道:“王爷,这是浣衣处派来递送衣物的丫头。”
秋月的心激动地狂跳起来,先前那阵沉默,以及后来的对话令她有种不祥的感觉,可她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现在,她终于等到王爷问起自己了。
可见鬼的是,徐妈妈只说自己是丫头,连名儿也没报,而王爷竟然也没有问!
由于先前被徐妈妈喝过了,秋月不方便自报名字,只好继续等。
玉暝不慌不忙地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起身朝内室走去。陈福一惊,忙对后头发呆的众丫头道:“快伺候王爷更衣。”他瞧瞧江灵儿,要不要叫她呢?他吃不准呀!
倒是玉暝吩咐了一句:“灵儿也进来。”
一堆人丢下秋月进了内间,待换好衣服出来,已经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玉暝重新在炕上坐下,对徐妈妈道:“中午我想吃爽脆点的菜色,再让膳房送几只西瓜过来,今天我不出门了。”
徐妈妈立即去吩咐下人。
玉暝又磨磨叽叽地喝了一口放得凉了些的茶,才对江灵儿和秋月道:“你们两个谁先说?”
江灵儿和秋月都闭着嘴巴不说话。
徐妈妈喝道:“现在王爷叫说,还不快如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江灵儿还是不说话,秋月等不到江灵儿的解释,料她无话可说,便装作怯生生地吱声了:“奴婢先前不懂规矩,冲撞了王爷。”
玉暝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徐妈妈和陈福自然也不敢代他回答。秋月顿了一顿,见玉暝没接口,顿时心里更没底了。这个王爷很棘手,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秋月已经被玉暝的各种漫不经心弄怕了,只是现在骑虎难下,只得强作镇定道:“其实这事只是一场误会,奴婢送来洗好的衣服,灵儿妹妹验看时发现了一些小问题,这都是奴婢在浣衣处没看仔细,不关灵儿妹妹的事。”
“哦?”玉暝朝徐妈妈看。
徐妈妈眼一扫,发现了那堆洗好的衣服,便拿过来细细翻拣,并没有发现有问题。她恭敬地报说:“王爷,衣服并没有任何问题。”
玉暝道:“这么说,是灵儿丫头冤枉人了?”
秋月忙道:“不,不是的!是……是奴婢不好!”
玉暝朝江灵儿看,瞧她一脸轻松,心里苦笑,不能光把难题甩给我啊!他黑着脸道:“你说呢?”
王爷既然问了,江灵儿自然也不好再保持沉默。她道:“奴婢无话可说。”
玉暝恶狠狠地瞪她。其他人听了这话,则神色各异了。秋月更是心里歪念乱动,以为计成。
哪知江灵儿紧接又道:“唯有用行动证明。”
玉暝微微一讶,遂点点头。
江灵儿对秋月道:“姐姐,还劳你抬起头来。”
秋月不知道江灵儿要干什么,但要她抬起头,她却是巴不得的。她正愁没机会亮一亮自己的容貌。秋月心里迫不及待,但表面上假装恭敬地说不敢,得了徐妈妈的允许,才缓缓直起身,抬起头。
众人凝目瞧去,只见这丫头身材纤细,面若银盘,五官竟十分精致。此刻目中含泪,半边脸上肿起一个清晰掌印,真是我见犹怜。要说容貌,就算她脸肿了,众人也能瞧出她比昭儿等几个丫头都要出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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