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春梅,快去叫张郎中来!”周氏起身,拢住孙氏的腿抬起,“春喜,再拿两床被子过来叠在太太脚底下,快点!”
春喜慌慌张张的去拿被子,周氏在孙氏耳边大声道:“娘,不要再伤心动气了,你倘或有个好歹,这家当真就要姓王了!”
听到周氏的话,孙氏果然回了气,清醒了几分。
幸亏白水村也不大,再远也就是几步路的事。
张郎中随着春梅飞奔而来,用了几出办法,总算先将血止住。
忙完又给孙氏把脉,不过片刻,张郎中惊道:“太太这是有喜了!”
周氏惊喜的上前,拉住孙氏的手,大声道:“娘,你听见了吗,你有喜了!!”
孙氏昏沉间听到自己有喜,心下喜悦,气血回升了不少。
张郎中道:“我先开些安胎药,孩子月数太小,太太切记不可再伤心动气!”
孙氏虚弱的点了点头,张郎中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怎不见江老爷?”
周氏看了一眼春喜,春喜也一脸茫然。
她微微笑道:“有什么话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张郎中点头。“除了安胎药以外,太太一定要静养才是……”
周氏打断道:“家父在京时常为宫中后妃保胎,总以药膳调养,不知太太的身子,可否每日以药膳进补,兴许快些见效?”
张郎中赞叹。“如此更好!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不太懂药膳调配之道,倘或能有令尊亲自为太太调配,那此胎定安保无恙。”
周氏点头,又与张郎中商讨过江念忠的病情,这才让春梅送张郎中出去。
张郎中离开,周氏问起江善德,春喜这才说江善德方才带了玉凤去书房。
周氏皱眉。“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你可去看过?”
春喜点头。“去过,可姨妈守在外面,不让我进去。”
周氏吩咐道:“你去找王福,就说是老爷说的,让他即刻架了马车去周府接我爹过来,去了也不用多说,就说人命关天的事,让他即刻来!”
春喜应声去找王福,周氏在一旁侍奉孙氏,给她讲道理宽慰于她。
不一会儿,春喜回来说王福已经上路了。
周氏起身,又吩咐道:“从今日起,除了我,不论什么人都别让踏进这屋子半步!”
春喜为难:“可是,如果姨妈或者老爷要进来……”
周氏忽然厉色道:“就是玉皇大帝要进来也不行!我可告诉你,这件事你办好了,你要什么我赏你什么,倘或办不好,我定打死你给太太解恨!”
春喜惊的红了眼眶,连连应声。
周氏叹了口气,还是不放心,便让春梅来这里和春喜一同照料孙氏。
把孙氏这里安排好,周氏径直往书房去。
远远的,周氏就看见王大娘正坐在书房院外的门槛上嗑瓜子儿。
听见脚步声,王大娘抬头看了一眼,也未起身,只笑道:“奶奶来的不巧,老爷正午睡呢,说了不让人打扰,有什么事儿等老爷醒了再说罢!”
周氏笑道:“午睡?这个时辰睡的哪门子午觉?”
说着,她提高声音,大声朝书房道:“大白天关着门,别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罢?!”
王大娘面色尴尬,忙起身道:“奶奶小声点儿,老爷听了可是要怪罪的。”
周氏冷哼一声,一把推开王大娘,快步朝书房走去。
王大娘惊的高喊报信儿:“少奶奶,您可不能硬闯啊!”
王大娘一喊,周氏更加快脚步,小跑着上前,一脚踢开了门。
刚打开门,一股暧昧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周氏轻掩着鼻子往里看去,只见书桌上一片狼籍,江善德衣衫不整,正匆匆系口子。
周氏迈腿走进去,往里屋瞥了一眼,看见一个桃色身影。
江善德又羞又怒,可忙着穿衣服也顾不得发作。
周氏冷笑。“大白天的,爹真是好兴致。”
江善德本来就羞愧难当,再加之周氏自进门以来就直来直去,丝毫不顾及长辈的颜面,对上上下下都是毫不留情,没有半分礼数规矩。
如今丑事被发现,江善德更加恼羞成怒。“你放肆!!!”
王大娘吓的缩了缩脖子,周氏却不以为然。“儿媳只是来告知爹爹一声,您儿子越发病重,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叫着阿娇的名字漏.精。太太方才身子出血了,找郎中来看过,说是有喜了,可若再伤心动气,恐怕胎儿难保。”
江善德听的一愣,一下子竟反应不过来。
周氏冷笑。“儿媳想着这些事爹应当是不知道,毕竟爹正爽快着,哪能顾及这么多,所以儿媳觉得该来向爹回个话儿,免得让爹觉得儿媳不知礼数,您说呢?”
江善德被说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却又不占理,难以发作。
周氏悠然的坐在一旁,道:“儿媳不才,进了这江家才知道那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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