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的桑塔纳远远的跟在张博的奇瑞后边,他们出了下村过河桥,上了国道直向西去文城。半个小时的时间,便来到了建设银行。还好银行里并不忙,没用排号,立了金卡,存了款,整整肆佰捌拾玖万元。卡由张博保管。
“群众的动力真大。”张博叹道。
“苗院长的车怎么没过来。”刘阳疑问。
“她们直接去医院了。”张博说着,愁云顿起,瞬间划过。
“怎么回事?”孟令军问。
“朱荣心肌梗塞、冠心病。”张博心绪万千的说。
“给师燕打过电话没有。”刘阳很明白事理。
“还没有,”张博颓然:“让我怎么给她讲。”
“实话实说,面对现实。”刘阳头脑清晰。
“师燕是她最亲的人,应当通知她。”孟令军想到了这一点。
“早上刚送她走,这时候应该刚到省城。”张博分析着说。
“打吧。”刘阳说。
“打吧!”孟令军是处于对张博的关心:“免得抱怨你,一旦见不着。”
“看看在说,现在转到重症监护室,有康复的可能。师燕刚进学校,岂不影响学习。”张博想得太多。
“张哥,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刘阳有些着急,气得他一屁股坐进车里。
“先去医院,快开车。”孟令军催促。
“应该先去医院再说。”张博十分固执。
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前,苗儿和李一兰都站在长椅旁等待。谁也一句话不说。李易坐在长椅上耷拉着头,像四类分子犯了罪一样。
张博、刘阳、孟令军匆匆走来。
“现在情况怎样。”刘阳问一兰。
“你问我。我问谁,又不让进。”李一兰情绪显然很激动。
“一会问一下,大家不要着急。”苗儿保持着冷静对大家说。
门开处,一位秀丽的女大夫走了出来。瘦小,两只会说话的眼睛露在口罩外。
“大夫,病人苏醒了没有?”苗儿上前热切的问,大家都围了过来。
“她很坚强。估计很快就会苏醒的,探视的时候避免长谈,避免刺激。”医生银铃般的声音清晰入耳。
大家推门而入,都亟不可待的站在床前,俊美的人啊,像一条懒散的美人鱼躺在病床上。还吸着氧气,做着心电监护,脸色有了一点红润的气色。点滴还在滴着,很慢。每分钟也就十几滴的样子。
朱荣疲劳的睁开眼睛。她恍惚的看床周围的人。手抬了几抬才抬起来。李一兰悲感交集,上前握住朱荣的手,两行热泪落在朱荣的手上。朱荣疲劳的笑了。
“...。妹子,我没事。不要哭...。”朱荣惨淡的笑着说:“没有不生病的人...。”
“朱荣,感觉怎么样?”张博伏下身,看着朱荣的眼睛,内疚的说:“都是我不好,忘了照顾你....。”
“不要给燕打电话...,会连累她学业,刚走。”朱荣申请的望着张博。
“没有给她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博点点头说。
“...,这,我就放心了。”朱荣很高兴,没有忧伤。
“你休息吧,医生说要多休息。”苗儿说:“不能谈话时间过长。”
“我和张博好像几百年没有见面,我,我要说几句。”朱荣说,她很想说呀!
“好,慢慢说,省着点力气说。”李一兰提醒她。
“张博,假..假如我没有活过来,你会把我安葬在哪里。”朱荣像做了一个梦后在梦里说。
“我会把你安葬在师季兄身边,让他在那边陪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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