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年轻的纯情鬼王惊异的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知所措,有心开口斥责,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嘘——”一根修长的手指抵在了近在咫尺的两人唇间。
光君昏昏沉沉的笑起来,满脸写着得意志满,仿佛在说“无需多说,你的心意我全都明了”。
“……心意相通的滋味更加甘美。”
搂在酒吞童子腰间的手,轻车熟路地探进了纯白单衣的缝隙间,在腰间技巧高超地抚弄一道,就如同弹奏乐器般,激起一阵战栗和心悸。
腰肢倒是十分纤细,只可惜身体远不够柔软。难道因为是异族的缘故……?
些微疑惑的泡泡,在心中偷偷冒出来,转眼间就被迷迷糊糊的主人无情地抛诸脑后。
“说起来,这张脸略有点面熟的样子。你……” 用手缓缓梳理着他蓬乱的血红色长发,光君若有所思。
酒吞童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狂乱的心跳几乎掩饰不住。像我一直记得你一样,你也记得我么?
光君异常风流倜傥地微微一笑,在两个人贴合的心跳声中,印上他的唇间,蜜语时唇瓣的翕动,好似无数个细微轻巧的吻触:“……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在鬼界做兼职?”
……
难道是起床的姿势不对?光君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
见他逡巡的目光慢慢扫视过来,原本目光炯炯盯着他不放的小小黑猫,立即举起毛茸茸的小爪子,低下头认真地舔着毛,黝黑粗长的大尾巴贴在身后,百无聊聊的甩来甩去,一副“人家只是个柔弱无害的小动物”的样子。
光君打量了他一会,突然勾唇一笑,把他从铜镜旁一把抄起来,塞进了前襟里。
“公子,出行的准备已经打点好了。”
光君对惟光赞许地点了点头,想到前几日的不习惯,拍了拍心腹侍从宽厚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诚恳对他道:“果然还是有你在身边,我才比较安心。”说罢慢慢走出房去。
那么您现在又要去哪?又想见谁呢?
骤然得到最重要的人一星半点主动的亲昵,惟光的心无限欢欣地紧缩了一分,同时又得勉力抑制油然而生的各种奢望,不停告诫自己:公子是不喜欢身边人刨根问底管太宽的。
惟光默默跟在公子身后,几个简单的问句在心间舌底盘桓了许久,一直到将近门口,终究没能问出口。
小心地支持公子翻身上了马,他终于低着头,略带了一点期待道:“……公子不打算带上随行的仆从么?”
光君望了一眼晴朗的天空,道:“不必了。不过去处理些私人事务,有人跟着反倒不方便。左右费时不多,今日之内一定会回来。”
惟光抬起头来望着公子。那我呢?也不可以么?
似乎从那张面瘫着的脸上读懂了他的意思,光君宽容地笑笑,道:“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办,只有你亲自督查我才放心。”
他望着惟光漆黑的双眸,无限温柔缱绻道:“我要你……传我的吩咐下去,让家中的仆从,尽快将空置已久的西厢整理收拾好,要求是达到随时可以留贵人入住的程度。”
身荷主人深重信任的贴身侍从,浑身僵了一瞬,半晌后才僵硬地缓缓点头。周遭的一切色彩都已如潮水般蓦然褪去,只剩余断壁残垣的苍白。
……“惟光,我终于找到心爱的人了。以后那个人被迎进府中,就安排居住在西厢。虽然你也是我十分看重的人,但可不能像现在这般随意出入哦。”
“我自己的寝殿还是随便你进出。只是以后我可能都一同住在西厢了……”
梦境中无情远去的背影,与现下公子纵马离去的身影,渐渐重合。
西厢……么?
公子。
……
开玩笑。上次求婚才刚被长辈拒绝了,这次带着大批仆从前呼后拥而去,围观主人家的笑话么?即使抢亲也未免太过明目张胆了吧。
不过不管怎样,既然已经与思慕的对象互表了心意,源氏公子绝对不会放弃的就是,一定要凭借着诚心诚意,打动阻挠在前的长辈的心。
光君探手到胸前,轻轻抚弄着,好不容易把头挣扎出前襟透气的毛茸茸的小家伙。
他想到上次小紫因为两人合养的小麻雀不幸去世、很难过很伤心的样子,心中有一点疼,语气也变得温柔。
“乖乖的,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可务必要好好表现,替我逗他开心。
难、难道是幽会?!
酒吞童子瞬间联想起有关人类风俗的种种传说,顿时浑身不自在的扭了扭,小小声地咪呜了一声,情不自禁向光君怀中蹭去。
美得直冒粉红泡泡的黑绒毛猫咪,对即将到来的悲惨未来,完完全全一无所知。
光君进入北山山麓的瞬间,山涧环绕的巨大古樱树边,亭亭如盖的浓密树影下,服色低调的女子突然睁开古井无波的双眼,机械性的一轮,仿佛无机质般的晶莹。
她默默叹了口气,将垂在沁凉的溪水中休憩的巨大长蛇尾慢慢收了回来。像受过极重的伤,细密的鳞片斑斑驳驳,渐渐幻化成人类的白皙双腿后,也留下了触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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