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慕嵊以为那些西羌族会有所收敛,然而真正的情形是,当天晚上西羌族就来了。
当守夜的士兵被无声无息地毒杀了两个后,只余一息尚存时他将军中的紧急号角吹响了。
李慕嵊本就睡得浅,他一咕噜爬起来,顺手给叶予白的耳边塞了两团小棉花,那动作可熟练,显然是准备好了的。
这人一旦被吵醒就很难睡着了,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之前,李慕嵊还是不想扰了他。
当他冲出去的时候,正正和习子渊打了个照面——
“将军!”习子渊的表情凝重,和李慕嵊汇合后便道:“刚刚听人来报,说是守夜的士兵被人毒杀了,用的毒很奇怪,至少之前从未见过。”
李慕嵊神色一冷,没先问毒,只寒声道:“尸体呢?”
习子渊有些讶然,却还是如实禀报:“已经拉进来了。”
“好,”李慕嵊吹了一声口哨,骏马一跃而出,李慕嵊翻身打马而上,沉声道:“跟我来。”
习子渊没再犹豫,学着李慕嵊的样子一跃而上,目光中有些讶异。
“你去唤醒陈将军,”李慕嵊对一个赶来的传令官道,“让他集合部队,将所有关卡全数守住,一个人也不能放出去!”
传令官得了令就跑走了,李慕嵊对习子渊勾手:“我们去看看尸体。”
那两个士兵死在最外头,他们负责守着最前面的一道防护,然而此时两人的眼睛紧紧闭着,显然是死透了。
李慕嵊看着心底不由得就有些不忍,那两个甚至谈不上是青年,简直就是两个孩子。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有家人在京城遥遥相盼,等待着大军凯旋的好消息,只可惜战争就是如此,凉薄而残忍。
每个人都有可能马革裹尸,再也回不去自己的故土。
可是大家只能向前,为了身后的家人,他们只能向前。
“查清死因了么?”李慕嵊闭了闭眼,转身问军中随行的军医。
军医已经看了良久,他显然是从睡梦中醒来,老爷子趴在尸体边上看了良久,最后摇了摇头:“恕老夫无能,这毒药……确确实实不曾在中原见过。”
两人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唇角有一缕血迹蜿蜒而下,显然是暴毙的。
李慕嵊眉心紧锁,刚想说点什么就听旁边有人道:“这是西域的毒药,名唤百花灵。”
西门吹雪。
此时的他正与叶孤城肩并肩而立,语声微凉,而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手心的剑。
李慕嵊蹙紧眉头:“我让人看着你们两个不让你们乱跑,大晚上的跑这儿来做什么?”
旁边立时跑来两个小兵,显然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看着这两个小的安然无恙方才呼出一口气:“将……将军。”
这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到底是跑得多快,李慕嵊无奈地转回头来,却也没忍心苛责,只蹲下身问道:“百花灵?是哪个教派的东西?”
“异花教,”西门吹雪清冷的眉心终究还是缓缓凝了起来,最后化作一丝不解:“他们素来不对中原有什么念头,可是这一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李慕嵊骤然想起之前刚出京城不久出的那一遭事,面色愈发冷凝起来:“那一次也是他们?”
西门吹雪沉默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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