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郡主没事后,他们才开始在房间里小声交谈。
“对了,长恭,你对珊儿的死因有什么看法吗?”凤倾狂首先开了口。
“太医说没有查出中的什么毒,但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毒发身亡啊!”宇文长恭皱眉,回忆着太医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嗯,我赞成你的说法。对了,我今夜回了趟凤府,在那里的药庐里,发现了这个!”凤倾狂先是点头,紧接着将那账本拿出来递给了宇文长恭。
小心翼翼地接过账本,宇文长恭简单地翻阅了几页,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账本上购买五石散的记录,他不由自主地联系到了上一次去胡二爷家看到的一大堆五石散,一时之间,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你的意思是说,上一次凤老夫人中毒是欧阳长霆搞得鬼,而胡二爷只是个替死鬼。”他最后
得出了结论。
“聪明。”凤倾狂略一颔首,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胡二爷的死与欧阳长霆有关。”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们凤府和他有仇?”宇文长恭不解地说道,总觉得欧阳长霆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这个应该没有吧。”凤倾狂摇头,皱眉想了一瞬后,缓缓道:“以前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对凤府不好的话,而且再怎么着,我也是凤倾狂嫡女,若是真的有仇的话,他可以拿我开刀的。”
“若是他顾念着和你的旧情呢。”宇文长恭一开口,整个房间里边弥漫着一股酸味。
“你多想了吧,我和他的事都是多长时间了,况且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闻言,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撇着嘴问道:“你是不是暗中调查过我?”
宇文长恭恍然低头,用轻若蚊鸣的声音回答道:“的确有过,可是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你太过分了吧!”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凤倾狂竖起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她变了脸色,因为按宇文长恭这个说法,她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咯,那还要不要人有点小秘密啊!
“娘子,你不要生气,这些事情都过去好久了。主要是当初娶你之前,对你不太了解,于是便……”宇文长恭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把头埋的很低,不过,他以自己至高无上的人品保证,当初调查凤倾狂绝对是出于好心。
“所以你调查我,让人跟踪我?”凤倾狂有些生气地打算宇文长恭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有多少隐私可言。
不过,她表示自己向来都掩饰得很好,而且防范意识也很高,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被跟踪了呢?这完全不科学好不好?
突然,她的脑海里响起了自己和黑龙敖澈之间的事,那么按宇文长恭刚才的说法,也肯定是知道了。
“娘子,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是个弱女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咋办?还有,万一有谁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宇文长恭解释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凤倾狂竟会对这件事这么敏感。当然,他也怪自己话太多,一个不留心就说漏嘴了。
凤倾狂虽然很生气,但也是十分顾全大局的人,所以她打算过段时间再和宇文长恭算算这笔站,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解决一下欧阳长霆留下的破摊子。
“好了,现在我没有闲工夫跟你扯这些,我们回到正题上吧。”她一本正经地说着,低头翻了翻桌上的账本。
“嗯,一切都听娘子的。”宇文长恭如获重肆地点头,并立马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这才对嘛。”凤倾狂条件反射般地摸了摸宇文长恭的脑袋,瞬间又收回了手:“你记得不得上次珊儿神经失常的时候,我们去找欧阳长霆,他非得要住进东宫,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嗯,肯定有的。毕竟,他一来东宫,便出了好多事情,像云萝的中毒,以及现在珊儿的死。”宇文长恭附和道,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云萝郡主听到“欧阳长霆”这个名字时的表情。
“所以,我觉得欧阳长霆的目的不仅仅是凤府,还有就是东宫。”凤倾狂皱眉,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