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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这头嗡嗡的……”
我眯缝着眼,看到墙上的表时针指向七点。慢腾腾的坐起身,转转头扭扭腰,然后掀开被子寻么拖鞋。
我端着杯子来到客厅接水,妈听见动静也开开了门。
“你昨天喝了多少啊!熊孩子。”
很显然,昨让爹妈担心了。
“和聂震飙着喝来,结果喝大了,十来罐吧……对了,那小子作弊!”
我怎么就这么痛快的交代了?囧啊。
“下回绝对不能喝这么多酒,竟然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知道有人背我回来的,光哥?
“嗯,昨晚真激动了,下回保证不这么喝了,遭罪啊……”
确实激动了,也确实遭罪了。
“昨儿谁送我回来的?”
“虎子(光哥小名)背你回来的,你还吐了虎子一肩膀。”
这我真没记着……好吧光哥我对不起你。
我兑了一杯温水喝,喝完又拎起壶倒了一杯热的抿了两口,妈说给你下点儿面条吃?我说好嘞谢谢妈,少下点儿就行,西红柿炝炝锅。然后我迷迷瞪瞪晃荡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开始冲头,水呲到头上脸上的那一刻,我才感到清醒的感觉。
吃了面,更了衣,我彻底恢复了HP,好吧,该打电话感谢一下恩人了。
“昨晚上你几点过来的?”
“哎呦我真……九点,我到的时候你们已经都喝成蛋子了!幸亏我一开始出去了,要不昨儿真没人擦腚了!”
“诶?不光我喝彪了啊?”
“差不多都彪了,不过你最彪……不对,聂震和你半斤八两,你俩都不成个儿了,他还能扶着墙走,你直接成一坨了。”
“这厮孩子坑我,喝的没我多!”
“昨儿太壮观了,一屋子人又哭又笑的,我问你上哪儿去了,聂震说在卫生间,然后我到卫生间一看,直接给我惊呆了!”
“至于吗,我不就在水盆跟前睡过去了么……”
“水盆?哈哈,大哥,那是小便池,谢谢!”
光哥一说我也惊呆了,我明明记着是水盆啊……
“别胡咧咧,我在水盆跟前出溜下去的。”
“哈哈哈,敢情你爬过去的啊?”
电话那头光哥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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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过吭,哥的威武形象……别叨叨了!”
“别叨叨?昨儿你吐了我一身,哎呦那个味儿啊,恶心死我了,你说怎么办吧。”
“改天再吐了请你吃,哈哈。”
“你滚!”
“行了,什么时候下楼?”
“我洗个头,十五分钟大卫楼下见吧,你喊聂震了?”
“你出来从楼下喊着他吧,我先出去透透气,头嗡嗡地啊。”
“哈哈,你这个点儿能起来就不错。”
我溜溜达达来到操场,风一吹感觉倍儿好。对了,昨儿好像大卫送小娅回的家?不知道他们会以一个怎样的心情告别,几年的“喜欢”,到头换来大醉一场,俩人昨儿应该都醉了,然后晃晃悠悠走在月半的光下,走着走着,就醉醒了,醒的很彻底,但愿是这样。
我踱着步子,阳光洒在脸上很舒服。我在想,转眼我们哥几个已经走过了十七个春夏秋冬,而从这个春季开始,老三也要远行了,行的真挺远的。
之所以说“也”,是因为老二去年就不见了踪影,有人说他出去躲债了,我们不信,有人说他跑路了,我们也不信。老二不至于那样,我们这样觉得。
生命是一场旅行,
我们肩并肩,
所以庆幸。
一路走走停停,
路过年少,
路过美景,
路过多少梦幻的光影。
好吧,
总有一天,
总会有人,
义无反顾的背起行囊,
含泪挥手,
说我会回来,
但此刻,
必须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