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晔成帝突然出声。
“皇上?”容贵妃转头,见晔成帝面无表情,不禁心里有些打鼓。
“夏礼,你亲自去。”晔成帝抬手指着身边的大太监,轻皱眉头,“手脚轻着些。”
“奴才遵命。”夏礼回到,转身便带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开始巡视,一边的容贵妃见状,先是怒气上涌,紧接着便白了一张芙蓉面。
她这次可真是心急了!容贵妃站在晔成帝面前,垂下的右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她一见此事牵扯到越羌两国公主,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要搜嫔妃住处,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若真是什么两方纠缠不清的*官司,这般行事也无可厚非,无非也是叫人诟病沉不住气罢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和婕妤的侍女“偶然”撞到了羌族公主的东西出了问题,不管是对和婕妤还是羌族公主来说,此事到头来恐怕都奈何不了她们二人——一个最多是管束侍女不利,另一个被打到泥里去也就是德行有亏便罢了。
若是在宫里,那和婕妤便是再无辜也得吃个挂落,宫里这种地方,你看到了听到了撞到了什么事儿便是错,可这是在围场,还是同时宴请两国使臣的围场,和婕妤能被这种虚无缥缈的罪名影响吗?不能。更何况和婕妤这里还没什么问题,侍女私带旧物?这能算什么问题,说不得为了这思乡情切,皇上还要补偿和婕妤一番呢。
再说羌族公主,虽说现在羌族公主是板上钉钉了要入宫的,可她还没入宫呀,没入宫,她便仍是羌族的公主,别说是传递药粉,就是她在身上揣上几包也没什么好诟病的,你就算是再抓着不放,也不过是影响她的位分罢了。
这样一想,容贵妃又确信这事儿是和婕妤做的手脚了,将羌族公主的位分拉下来,至少要她和自己平级,又能借着被牵连委屈的名号顺便讨几分圣眷,合该是这平平顺顺在宫里过了这么些年的“前公主”能做的事儿。
容贵妃心里期盼着和婕妤做事儿不那么仔细,能查出点儿什么手脚出来,否则她便真成了笑话了。先是儿子做事儿不过脑子遭了皇上训斥,后又不分青红皂白,没一点儿证据便搜了个三品嫔妃的住处,足够宫中那群闲人讥笑几个月了。
然而和婕妤怎么能让人查出什么来呢?她的确是做了些手脚,也的确此次的事儿有几分巧合,但她本就不是什么蠢人,哪里会在自己住处放些不对劲儿的东西,自是牵连不到她什么的。
只是自己辛苦沉寂在宫中多年所作出的姿态,怕是再不会有人信了。
本来此次算计羌族公主的事儿,其目的也就是容贵妃所想,只是和婕妤要更小心一些,自始至终和婕妤就没想明面儿上与这些阴司有半点关系,只是还是有人技高一筹,不肯让她脱身罢了。
“启禀皇上。”夏礼跪在帐中,“和婕妤娘娘住处并无异常。”
夏礼也是心中叫苦。
本来吧,这皇上打心眼里就没想让这两个异族公主好过,狗咬狗一嘴毛就更好,可是这时机不对啊,要是晚上那么一两天羌族公主成了宫妃,这两个公主都得吃挂落,现在可好,说不得还得补偿一番。
夏礼也是倒霉。本来这事儿他不该管,也不该知道,可这不知为何皇上此次就把这件事儿交给他了,他合该在羌族公主册封之前将此事压下去,再在册封之后收手观看,可谁知就没压住呢?也不知是谁的手笔。
晔成帝气恼吗?自然是气恼的。他发现了和婕妤的不满,也知道了和婕妤要怎么做,更是打算好了之后怎么处理此事,谁知道这件事儿就被提早发现了呢?铸造好的金册就在主账书房的桌子上,圣旨上的字儿还没干呢!
当然,让晔成帝气恼的还不止这一点。晔成帝确定和婕妤是不想让此事现在发生的,那到底是谁做的手脚?和婕妤处传出的话应是册封之日,是谁从中作梗,将日子该做今日,又让此事发生地如此招摇?是慕依?或是容贵妃?更甚至,难道是惠妃?
不,不会是慕依,现今慕依还没有左右和婕妤处消息的本事,她只能顺水推舟。也不会是容贵妃,容贵妃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看她那个蠢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明明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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