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回家了……”
“呃……”
夏老板摇头苦笑,这霸王的后遗症还真严重,到了现在,都两年了,连点消退的迹象都没有,自家招牌早已被这臭小子砸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心底是苦闷还是高兴,夏老板摇了摇头,与自家婆娘一起出了门。
站在街上,夏老板整个脸都黑了下来,只见街上一片狼藉,像鬼子扫荡过似的,那场面,要说有多混乱就多混乱。
“夏老板……”一农夫挑着两箩筐收拾得混乱不堪的蔬菜,正好经过夏老板跟前,不由得尴尬地停了下来,打声招呼。
夏老板摆摆手,那农夫如蒙大赦,溜得甚快,转眼就没影。
“娘皮肚子的,不会是用这种方式欢迎我回来吧?”一个年轻人出现在街头上,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失声惊呼了起来。
那年轻人便是我,夏飞扬,原名夏飞轩,不过后来知道’飞轩’这个名字出自流亡皇帝刘琨《扶风歌》里的’顾瞻望宫阙,俯仰御飞轩’诗句,我心里就不乐意了,咱最落魄也不能被人撵离自己的狗窝,于是跟夏老板一番唇枪舌剑之后,自个儿把桌子一拍,改为’飞扬’,飞扬跋扈的意思,正好符合自己的性子。
“嗨,夏老板,娘!”我走到两老跟前,有点轻浮地打了声招呼。
“你呀,没个正经,为啥不叫爹?”母亲熊梦琪敲了下我的脑壳,笑着训斥道。
“老爹!”我摸了下发疼的脑袋,喊道。
其实,私底下,我更倾向于叫’夏老板’而不是’爹’,因为我总觉得我们两人是忘年交情比父子亲情更多些,而夏老板也不反对这一点,尽管他拼命立招牌,而我拼命砸招牌,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更像一对死扛着的朋友。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夏老板指着狼藉的街道,怒哼着,就差要拧我的耳朵了。
“嘿嘿,老爹,别生气,我早改过自新了,那是他们思想守旧,得给他们上堂政治课才行!”我跳开,躲过夏老板的魔爪,嬉笑着说道。
“滚回家去,免得再丢人现眼。”
“你那么大声对轩儿吼着,要干嘛?”
“你……呃,慈母多败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股杀气蓦然升起,夏老板如芒在背,干咳了下,便先自个儿走了。
我朝母亲竖起大拇指,便搂着母亲的肩膀,跟在夏老板后面,朝家里走去。
说起来,我老爹,夏老板,和我母亲,熊梦琪还有过一段堪称是’经典’的浪漫史,据闻当时镇上几个百岁老头考虑夏老板为人不错,又好善乐施,替镇上做了不少好事,就合计着把熊十七家姑娘,也就是我娘,介绍给夏老板,而夏老板深知自己留在巫峡镇不过是为了另外的目的而打掩护的,死活不同意,哪知我娘亲自上门逼婚,夏老板招架不住,最后同意了。
这可是我娘的光辉历史,常挂在嘴边,弄得夏老板常常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