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其实这种状况,入土为安都是一种奢侈啊!
她心头不安,虽不至于害怕,但八荒镇肯定要发生大事情了,她还计划着她的天门山之行,可眼下实在不方便,那堆沾沾自喜开心快乐的小屁孩还没安顿好,突然就发生了这么个事情,她很惊讶,有点心慌,也有点激动——她忽而发现,阴阳集混十年,居然把自己混得如此窝囊,遇到这个事情,居然能让她阵脚大乱。
“啧啧啧!”她蹙眉呢喃,“怂!真怂!”
“啊?”石可大惊,不晓得哪里得罪了这个大救星。镇长死了,他个小年轻根本镇不住场面,八荒镇上的人对镇长的死议论纷纷,一时间人心不齐,一种灾难来临前的诡异氛围让整个镇子越来越压抑,最可怕的是,人们见到他这个镇长跟班就要上来嘀嘀咕咕问一番,非要讨个说法!
天地良心,他都一脸懵逼,屁都不知道,哪里来什么说法,眼下叶幽言是他唯一的救星了。
“幽琴真人!您金丹修为,一定会有办法的,现在镇上人心惶惶,都说要出事了,东山那边的难民越来越多,镇子也越来越乱、越来越不对劲,已经有人要策划离开镇子了,这样下去不行啊!真人您想想办法,只要您出手,一定可以解决问题的!”他见叶幽言起身,烦躁地在“符”店内踱来踱去,狠了狠心,道:“石可一定唯真人马首是瞻,请真人千万千万出手啊!”
烦躁踱步中的叶幽言猛然顿住,阴冷地扭头看向石可,冷冷道:“唯我马首是瞻?”
石可陡然心惊,忽而觉得这个金丹真人似乎阴冷得可怕,然而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自打脸的说法,是以,哪怕叶幽言阴冷地盯着他,他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道:“是!唯真人马首是瞻!”
叶幽言冷冷地指着门外镇长老头的尸体,不容置疑道:“烧了。”
“啊?”石可大惊,“烧……?”他心头存疑,甚至有些不忍心,镇长与他近十年的爷孙情谊,他很敬重镇长,刚才不是还说要入土为安的吗,怎么能出尔反尔要烧掉。
他很快注意到叶幽言仿佛看透的冰冷眼神,心头一惊,立马道:“是是是!烧了!”眼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再多的敬重和不舍,也比不上活人的重要,这事情邪性,若不是幽琴真人,恐怕还真没人能解决得好。
他怕得罪幽琴真人,忙不迭地带人将镇长的尸体抬走,叶幽言说要烧掉,还是不要违背她的意思比较好,眼下八荒镇里,就这个幽琴真人还有几分本事,其他人哪儿靠得住啊?
他打定主意要按叶幽言说的做,坚决不能在这个人心惶惶的关头再吧叶幽言得罪了,他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招呼人手架起柴火,忙前忙后,终于将镇长及同行的几个人搬上临时搭建的祭台。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镇长老头的遗容,心怀感激,没有镇长老头就没有他石可今日得来的一切。调整好心情,举着的火把终于落到柴堆上,火焰“轰”的一声就热烈燃起,然而他却惊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