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慎行!家主之位,怎么能说让就让,还让给一个小姑娘!”
……
好一个谨言慎行!
老者目光愣了愣,锐利的一记眼刀横扫在刘清歌身上。
“你想篡位不成?!”
风暴一般的怒气压了下来,刘清歌有些抵受不住,紧咬着嘴唇,身子晃了晃。
刘瑶扶住了身边的堂妹,声音平静而优雅,目光丝毫不惧,“怎能说是篡位呢,不过物归原主罢了。”
“你说什么?!”
老者猛地抓住了太师椅上的拂手,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刘瑶不急不躁,依旧如和风细雨一般,微微笑道:“刘清歌或者我,你做决定吧。”
老者一双精明的老眼来回打量着刘瑶,似乎想从她的目光深处看出些什么。
半晌,老者冷哼一声,冰凉的目光收了回来。
刘瑶忽然笑了,红唇轻轻勾起,弧度完美而妩媚:“家主可还记得,刘家祠堂中供奉着一样信物?”
老者的手下意识一抖,眉头骤然紧缩,“有,那又怎样?”
“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是刘家的少主信物!”
刘瑶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少主信物?
他们怎么不知道?!
老者的目光瞬间卷起一阵风暴,他猛地起身,“咣当”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椅子倒地的巨响,老者恍若闻所未闻。
她是怎么知道的?!
信物……那明明是每一代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
可是刘瑶……
老者不可置信的目光,再次看向眼前风华潋滟却杀伐果断的年轻女子。
当年哪怕他再宠爱刘瑶,也不曾把这关乎家族兴衰的秘密吐露半个字,然而看来,刘瑶根本就是对此了若指掌!
“无稽之谈。”
老者冷冷吐出四个字,精明的老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刘瑶不急不缓,悠然开口道:“家主总还记得,当年我父母被下令绞杀时您说过什么吧?嗯?”
一个尾音拖得很重,听得一众长老心下凛然。
再看眼前风华绝代的年轻女子,他们不由得愣神。这五年来虽然对刘瑶步步紧逼,但是她的手段他们不是没有亲身试过。
这个女人看上去有多温婉秀丽,取人性命就有多狠!
五年的时间,足够把一个人打磨成出鞘见血方回的利剑!
刘瑶就是把剑,如果他们不顺服,只有毁灭一条路!
她对刘清歌的纵容,不代表对所有人。
毕竟偌大几百号人,只有一个刘清歌,也只有一个刘瑶承认的堂妹!
“你……”
老者噎住,面色铁青。只是雷厉风行执掌刘家的家主,此时却有些颤巍巍的不堪一击。
说过什么……
你们无罪,要怪只能怪刘瑶!
她的反骨,就不该生在刘家!
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个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
祠堂里的少主信物,只有真正的继承人滴血上去,那件法器才会认主!
……
“开祠堂。”
刘清歌平静地道。
“少主!”
其中一位长老连连向刘清歌使眼色,忙不迭地劝道,“祠堂岂是想开就开的,况且刘瑶她早就不是……”
刘清歌目光不动,声音不大却极有震慑力,“我再说一遍,开祠堂。”
一群人左右为难,一边是家主,一边是少主,现在又多了个刘瑶,哪个都惹不起,哪个都不能得罪!
“只要我还在一天,一天就还是刘家少主!”刘清歌淡淡说着,声音中透着一丝寒凉,“怎么,少主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吗?!”
“……是。”
其中一人颤声应道,浩浩荡荡一群人,向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紧闭的祠堂大门打开的一刹,一股斑驳的沧桑随之而来。
距离上次祠堂门开,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
上一次……
刘瑶闭了闭眼睛,眼前的阳光陡然有些刺眼。
上一次从这次走出来,一步一步都是血!
既然这里埋葬了太多见不得人的罪愆,那今日,她就把这一切统统翻出来见见太阳!
“少主……请吧。”
身后一人战战兢兢地上前开口,刘瑶没说话,只是回头看向刘清歌,“你也进来。”
刘清歌脚步一顿,神情有些恍惚。
不禁回头看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老者,如此强势而威慑的背影,此时却陡然显得有些佝偻。再看眼前的堂姐,绝色清雅,却是血色的莲花,满身鲜血最狼狈的爬起来,直至今日,算是涅槃归来。
亲祖父和亲孙女,此刻,形同陌路。
何止?!
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
------题外话------
刘家的事情马上就告一段落了,明天……咳咳,就是明天(正经脸),发狗粮!乃们不是就要国师和男主花前月下咩?
没问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