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锦绣及时扶住了。
“娘娘您没事吧?”锦绣一边扶着她,一边担心的问道。
宁若言只是摇摇头:“许是天气太热,这段日子睡得也不好。无碍。”
可是她的脸色却显得很苍白,额头上也不知不觉浸润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缓步来到了正厅中,穆常安早已提着药箱,在此等候多时。
他见宁若言一脸苍白的样子,也很是担心,赶忙将他扶坐到软塌上,接着便开始替他诊脉。
“娘娘最近可是常常觉得胸闷乏力,时有头晕,还经常盗汗?”
宁若言点点头:“正是。”
“那娘娘最近夜里睡得可好?”
“本宫的睡眠一向很浅,不过尚不至于失眠。”宁若言说话的声音也懒懒的,似乎没什么力气,“但是最近夜里常常醒来,即使睡着,也是梦境不断,所以白天总是觉得很疲惫。”
“原来如此,大概是天气过热,令娘娘受了些暑气,不需要服药,喝些冰镇的绿豆汤等祛暑的食物即可。”
穆常安一边收起脉枕,一边道:“不过梦境之事,大抵与娘娘平日的思绪有关,敢问娘娘,最近可是发生了何事,令娘娘牵肠挂肚?”
宁若言愣了愣,最终只是淡淡一笑:“倒也没什么特别烦心的事,只是最近时时想起一位故人,于是每每也会出现在梦境中。”
“故人?”穆常安抬眸,发现宁若言的眸子里,装满惆怅。
“对。”宁若言点点头,视线忽然飘向门外院子里一树灿烂的紫薇花,愣愣看出了神。
良久后,她方轻轻开口道:“又是一年……”
穆常安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向那一树的艳丽,怅然若失。
接着,他收起视线,望向宁若言,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娘娘和那位故人,是多年未见了吗?”
宁若言的视线依旧飘忽,淡淡道:“的确,十多年了……近些日子每每想起她,是因为她的生辰就快到了。”
“她最爱紫薇花,总是向往着‘曲襟聊自适,闲弄紫薇花’的生活。曾经这样的日子是奢求,现在有了,她却不在了……”
宁若言说着,眸子里有晶莹闪过。
穆常安静静望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禁动容,正在思忖着怎么接话。
“母后。”
洛仲霖冷冷的声音却忽然从二人身后传来,隐隐为当下的感伤气氛布上一层寒冰。
宁若言赶忙避过视线,以丝帕擦掉眼角不听话的泪珠。
穆常安安静的起了身,朝着他恭敬行礼。
洛仲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淡淡答了一句:“起来吧”,便不再看他,走上前在宁若言的对面坐下,静静望着她。
“听闻母后近些日子身体不适,穆太医,穆太医请过脉了吗?”
“请过了。”宁若言冲他绽开一个淡淡的笑容,“这次只是受了些暑气,不用吃药,喝些消暑的汤食就好。”
“哦?”洛仲霖目光意味深长的转向穆常安:
“穆太医的医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已经可以不吃药就能治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