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我,我也不能亏待她。这是我对宕哥的承诺。”
“可是姐夫都已经……”崔蔺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提起这伤心往事的,这一夜之间的灭门惨案,又有谁愿意想起。
“没事,小蔺。这都是天命。”崔贞强忍住了泪水,然后毅然决然的打开了门。
此时一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手拿着一个桃子的裴潜看着崔贞,翻了个白眼说:“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怎么,弟妹看不上我这个大伯哥?”
崔贞摇了摇头说:“没有,大伯哥请进。”
“这还差不多,你最好清楚你的位置。我是裴家的长子,你只不过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四弟的妻子而已,我叫你开门你就乖乖的开门!”说着裴潜就一脸不屑地走进了崔氏姐妹住的破房子里。
“你!”崔蔺刚想骂这个裴潜,结果崔贞就拉住了自己的妹妹,示意她不要冲动。
裴潜一屁股坐到了榻上,然后一只脚踩着榻,吆五喝六地说:“快点把钱拿出来!最好不要藏着掖着!”
崔蔺实在忍不了了,呵斥道:“裴潜,那你的脚从塌上给我拿下来!”
裴潜白了一眼崔蔺说:“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吆五喝六?别以为你们清河崔氏了不起。你姐姐嫁到我们裴家来,就是裴家的人,我爱在她这里怎样就怎样,你一个外人管不着。”
“你!”说着崔蔺就想要上前揍一顿这个裴潜,但是此时崔贞却出来了。急忙拉住了怒气值已经满了的崔蔺,然后摇了摇头。崔蔺只好作罢。
“大伯哥,这是这几天我织罗赚的钱,你给老夫人买肉糜吧。”
裴潜一把从崔贞手中把布袋子夺了过来,打开一看,恼羞地说:“怎么才一贯钱?这够买个屁啊!”
崔贞委屈地说:“大伯哥,这已经是这几天全部的家当了。”
但是裴潜却呵斥道:“屁!谁不知道你们崔家娘子织的四经绞罗独步天下,供不应求,怎么可能才卖一贯钱?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是偷偷藏钱了?”
说着裴潜就要上前抓崔贞。结果崔蔺抄出袖子中的匕首,一下架到了裴潜的脖子上说:“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这四经绞罗即便是我姐姐这样的巧妇,一天也只能织一寸?能给你一贯钱已经不错了!”
裴潜此时吓得哆嗦了起来说:“弟妹!弟妹!你管管你的妹妹啊!”
崔贞再一次拉着妹妹的衣袖,崔蔺也只好收起了匕首。裴潜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裴潜看到崔贞的女儿裴珏在垂涎欲滴的看着自己的手中的桃子,顿时怒火中烧,就把憋着火撒向年仅七岁的崔珏:“你个臭丫头,看什么看?这个桃子是你这个小东西吃的吗?”
崔珏被裴潜的这突如其来一声呵斥,顿时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崔贞急忙抱住了自己哇哇大哭的女儿崔珏喊说道:“大伯哥!崔珏还是个孩子,你干什么?”
崔蔺更是一把抓住裴潜的领口说:“你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
裴潜立刻说:“你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让这世人见识一下,你们崔家的娘子居然杀自己的大伯哥。来啊来啊!”
“你!”裴潜破皮无赖的一系列做法,反而让崔蔺毫无办法。
但是就在此时,忽然沉重的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顿时三个人立刻噤若寒蝉。崔贞也急忙捂住了女儿的口。让她不要说话。
崔氏姐妹在默契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后,崔蔺便问道:“谁啊?”
“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何贞娘子家吗?我是信使啊,有人托我从清河给她捎封信。”
“清河?难道是父亲?”崔蔺疑惑地说:“说不定真的是,我去看看。”
说着崔蔺便前去打开了门,但是刚一打开门,顿时几个黑影闪入,就立刻制服了崔蔺,捂住了她的嘴。而崔贞急忙看向了直接姐姐,发现他们也早已经被几个商贩和农夫打扮的人制服了。难道秦国刺客找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