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郡。刚好这段时间可以做一些措施,挽回一些事情。”
“您此举是何意?我有些不懂。您不是要重用扶植他吗?那就应该侨置在像是豫州、徐州这样的地方,收流民组建流民军,怎么还放他出去,而且是去那么蛮荒之地?湘州可是桓温的地方啊!”
褚太后笑着说:“春秋时期,重耳在外而兴,申生在内而亡的故事你忘了?若把裴逸留在扬州之地,那么桓温就会有无数的机会杀了他,如此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但是若把他放到湘州,不声不响的发展。虽然湘州名义归桓温统领,但是实际上那里汉人少而蛮夷多,桓温对那里也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却正是我们出击的最好地点。若我们将裴逸放在湘州笼络人心,您想一想湘州的位置。”
“湘州?”当过将军的司马昱一下恍然大悟:“湘州,北接荆州,东通江州,刚好像是一个楔子一般,楔入了龙亢桓氏的大本营。如此的话,假如徐、扬二州有变,裴逸的湘州流民军可以从背后袭略荆、江。让桓温首尾不能相顾。妙啊。”
“皇叔果然聪明,您说得没错。如今虽然设有湘州,但是湘州刺史却从未任命过。所以湘州名义上是桓温统领,但是实际上是无主之地。但是裴逸不同,吾让他去湘州,吾想他必然能够在平定荆蛮之乱的同时,扶植自己势力。如今来自河东郡的流民已然有五千之众,吾等让他们陆续前往衡阳、邵阳侨置,这样又能为裴逸在湘州扶植一支军队提供兵力。”
司马昱想了一下,皱起眉头说:“可是流民即便成了军队,那也是乌合之众,您忘了王敦之乱了?”
“皇叔,吾看是您太健忘了吧,您忘了裴逸可是为邓遐训练了一支精锐的重甲军,还打败了朱序的西蛮骑兵?他在桓温北伐胜利之前,训练出一支流民军队,应该不成问题。”
司马昱一拍脑袋说:“哦!对啊,你看看,皇叔老了,什么都容易健忘。”
褚太后继续说:“所以呢,等裴逸的军队起来,到时候吾再顺利成章的封他为湘州刺史,将湘州从桓家的手里分出去。那么桓家的后方,不就被吾等所掌控了?”
琅琊王司马昱长叹一声说:“太皇太后深思熟虑,雄才大略,真是令愚叔汗颜。”
“要不是皇叔的封官不封爵的方法启发了吾,吾也不会想到现在的这一步。”褚太后微微一笑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离间裴逸和桓温势力以及陈郡谢家的关系。这种事情的掌控性就容易多了。”
“愚明白了!这也是您为什么派云阳去调查裴逸的原因?”司马昱一下全都明白了:“云阳一向恨桓氏一族,处处找他们麻烦,若是云阳去,就会潜移默化的让裴逸的内心抵触桓温。”
“没错,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不过有一点您这个父亲想不到。那即是您太低估道苓的魅力了。虽然看起来道苓完全不是世人所推崇的大家闺秀,但是她却是最能俘获男人,成为他们红颜知己的女人。道苓也将成为吾等控制裴逸的关键人物。明天,让各位王爷和公主们也到宫里来,吾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呢。”
“好戏?”
褚太后笑着说:“没错,对了,明天以后,皇叔你就假托理由,恢复会稽王的身份吧。现在我们也要着手控制会稽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