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坦之有事起奏。”此时王坦之手持象笏走了出来。褚太后微微一抬手说:“奏。”
“谢太后,今日从并州河东郡南迁之民已达3千户,已尽数迁往湘州衡阳、邵阳二郡,然如今气候已成,可否割二州交界之地,侨置南河东郡,以安南迁侨民之心。”
“准奏。”这朝上的褚太后和之前的私下见面时的褚太后判若两人啊。做老大就是难,人前人后两种模样:“不过,众卿以为南河东郡以谁为太守?”
褚太后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明已然透露出风声让裴逸担任了,现在倒装起来了。不过该走的流程还得走,该装的纳谏还得装,要不人家就会骂你是独裁暴君,这就是政治。
谢安此时也持象笏站了出来说:“河东之民,皆是随河东裴家南迁而来,故而臣保举裴逸任南河东郡太守。”
“众卿可有别的人选?”褚太后看周围沉默不语之后,于是说:“好,那就任命裴逸领南河东太守之职,都统侨置事宜,务必尽快恢复农产,安定民心。”
“臣裴逸领旨谢恩。”看来一切都按照褚太后的计划,这次自己真得要去当GX自治区主席了。不过就算真让别人当,谁有愿意去那苦暑之地呢?
“众卿,提起湘州,如今僚人和荆蛮已然为乱数月,许多官员惨死其手,而南蛮校尉一职也空缺数年了,你们谁愿意南下,前去平定僚人和荆蛮之乱?”
褚太后此言一出,众大臣都噤若寒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他们就像是上数学或英语课时,老师在点名回答问题一样,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唯有谢安不动如山,气走游龙。裴逸知道谢安是得到了褚太后的暗示,要任命裴逸为南蛮校尉,但是反差还是太大了。究竟这个南蛮校尉是个多么苦逼的差事,让大家避之不及。为何裴逸自己也感觉恐惧呢。
褚太后明知故问道:“看安石如此处之泰然,莫非安石想去?”
谢安配合说:“然也,臣已领中护军,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臣举荐一人可以。”
“何人?”
“吾的义弟,裴逸。”
虽然裴逸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周围的朝臣们都一下哗然了,纷纷议论了起来,无非是裴逸太年轻,裴逸没什么能耐之类的。
“咳咳……”褚太后轻咳了一声,随后朝堂之声戛然而止:“众人谁有反对的意见,提出来。”
“臣高武反对!”一个带着武冠的武将站了出来厉声说:“裴逸只不过是一黄口小儿,分封湘乡侯已然是宠爱有加了,再封南蛮校尉如此重官,只怕力难胜任。”
还没等被人反驳,另一个武将也如疾风骤雨一般跟了出来:“臣周成附议!裴逸只不过靠着奇技淫巧之术窃取爵位,封为弼马温或者太医,臣倒没意见,但是南蛮校尉关乎边疆安宁,统领番邦事宜,派一个弄臣过去担任,岂不是贻笑大方?谢中军,你如此任人唯亲,难道不怕为世人诟病吗?”
弼马温?周成,你可知我们大中国最牛逼的神仙就是弼马温吗?
“臣殷师附议。”
“臣殷仲文附议。”
“臣王国宝附议。”
……
看着一个个附议的人,裴逸都忍不住想要自己的站出来说附议了。明明你们一个个不愿意干这个差事,现在轮到裴逸,又开始反对。那就反对呗,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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