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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坦之笑着说:“嫂子的家教还挺严的。”
谢安苦笑着,然后做了手刀的姿势说:“文度不要开玩笑了,拙荆再严,能有桓温家的那口子严吗?”
“哈哈!”王坦之哈哈大笑,指着谢安道:“安石啊!你这个人,总能给自己找乐子。好了,快进去吧,太皇太后肯定有急事。”
两个人笑着到了中殿,但是让谢安和王坦之惊讶地说,褚太后现在比他们两个还要开心。她现在正在开心的吃着晚饭,并且同时给谢安和王坦之也准备好了晚饭。
褚太后夹起一块鱼,细细品味说:“这裴侯发明的红烧鱼,味道浓厚,让人欲罢不能,真乃人间美味啊。我今日特别让人做了这道红烧鱼,二位卿家,快快落座品尝一下。”
谢安和王坦之不知道褚太后这唱的是哪一出,在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后,两个人落座了。
谢安夹起一块鱼说道:“在下的义弟裴悠然,在厨艺上确实独步天下,所做的红烧鱼、糖醋里脊、红烧肉这些,都曾经让臣和家人回味无穷。今日看到此红烧鱼,令臣想起了远在湘州险恶之地义弟。不知可否安好,已经半月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王坦之看乐天派的谢安为裴逸感伤,也急忙说:“安石切莫伤心,裴侯虽然年少,但聪慧过人,当年燕兵南下,不过半夜一通鼓,就给吓跑了,这僚人又岂能难倒他?裴侯定然能够在南疆立下不世之功。”
谢安说道:“虽然我也希望我义弟飞黄腾达,不过现在我只求义弟一个平安消息,纵使千金,我也愿意去换。”
褚太后微微一笑说:“安石说得可否是真的?”
“义弟裴悠然,如今是所有人之中,令臣最牵挂的。”
“那就好。”褚太后说:“吾倒是有一个令义弟的消息,你可否愿意拿东西来换?”
谢安一听,这是什么情况,太皇太后您要是知道,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吗?怎么还学会开价了,这个恶习怎么总感觉似曾相识。谢安无奈地说:“太皇太后,您知道您现在跟裴侯越来越像了吗?抓找个机会就开价。”
“放肆!”
“臣有罪!”谢安急忙下跪,只是一旁的王坦之已经笑的快憋不住了。
“好了,不多说了,安石,你就说换不换,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一个你义弟的消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谢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褚太后真的跟裴逸没学到什么好的,唯利是图倒是学的挺溜,以后我们这些臣工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好,臣答应。”
褚太后笑着说道:“那就好,能逼迫让江左第一风流人物答应吾一个条件,吾也算得偿所愿了。告诉你吧,你的义弟裴逸,已经平定了僚乱,这是他发来的捷报和僚人统领冯黎的归义表文。你义弟这次可是立下了千古奇功了。”
“真的?”谢安急忙从黄门郎手中夺过表文一看,激动地说:“真的,居然是真的。才离开一个多月时间,义弟就平定了僚乱,正是让为兄汗颜啊。”
褚太后笑着说:“好了,安石,你也高兴完了,现在吾可以说吾的条件了吗?”
谢安欣慰地说:“太皇太后请讲,能得到此消息,任何条件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用你死而后已。我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何事?您吩咐。”
“我收到消息,葛仙翁正在前往建康的路上,衡阳公主也回来了。而葛仙翁的目的是为裴逸和衡阳公主说媒。你和会稽王是好友,我怕会稽王到时候会难为裴逸他们,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帮吾说说,促成裴逸和衡阳公主的婚事,你看如何?”
谢安一听,也是恍然大悟,笑道:“哈哈,原来您是这个要求。这是喜事,我这个当义兄的,自然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