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为难晚辈。让晚辈不得不亲自进京。”
“哼!这帮小人。”桓温怒道:“这本来是贤弟与我小姨子你情我愿的事情,尽与老夫绑架在一起。这就是这帮士族们的嫉妒心,难道老朽就不能跟贤弟你交朋友了吗?”
“晚辈家世贫寒,郡望不及王谢,人脉淤塞天南,现如今,交心的朋友,邓遐邓应远是一也。不过今日为何不见应远?”
桓温说道:“哦,如今北伐在即,军务繁忙,故而不能来。”
“哦?”裴逸怀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桓温说:“看来只有桓公您有闲情雅致来看晚辈这个卑贱之人啊。”
“何来卑贱?贤弟如今,年不及弱冠,已经是大晋的男爵,声震天南的南蛮校尉,为何如此自卑。”
“若不卑贱,道苓已然是晚辈之妻。”
桓温笑道:“贤弟不用如此,当年老夫我也不过是个蒙面怀匕的刺客而已,那些所谓的高门望族,也从未睁眼看过我龙亢桓氏一眼!但是老夫还不是娶了南康公主?那个时候,老夫也不过一个县男而已。现在贤弟已然是县男,何惧他们哉?什么琅琊王氏,什么陈郡谢氏,什么颍川庾氏,到头来,都被我踩在脚下!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如今我胸怀九州,欲光复华夏山河,而这帮人却掣肘于我,真是大晋的害虫!趁早会铲除了他们。”
确实,桓温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抛开历史最后的发展来说,桓温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总之,桓公替在下说媒之恩,在下铭记在心。”
“唉!谢什么谢?贤弟乃是有才之人,我就喜欢帮助你这样的有识之士!其他的那些世家子弟,迂腐高傲,外强中干,眼高手低,不堪一用!还是贤弟这样的人,正是我大晋北伐中原所需的人才!我小姨子嫁给你,那是她的福气。要不我就想把我弟弟桓豁的女儿,桓媛嫁给你!”
“多谢桓公抬爱,不过自从瘟疫过后,再也没有见过桓媛,桓媛如今如何了?身体可好?”
桓温笑道:“哈哈,多谢贤弟挂念,我这个侄女,虽然女儿身,但是一股男子气概,喜爱习武,身体自然没事。现在是在益州,过年时应该会回来。到时候让你们两人见面一叙,好好感谢一下你这个救命恩人。”
“这倒不用,只要身体没大碍就行。”
桓温说道:“贤弟,此去建康,若有难处,尽管去找贱内。她会帮助你的。”
“多谢桓公美意。那时间紧迫,晚辈告辞。”
裴逸刚准备离开,桓温却一把抓住裴逸的手说:“贤弟,如今南疆已定,但胡人刀剑悬于长江之上,还望贤弟多多思考一下北伐之事。倘若成功,贤弟必将成为大晋柱石,而届时,河东裴家就不用在琅琊王氏面前低着头了。皇帝亦会礼让你三分。”
裴逸虽然没有在官场上打拼太久,但也知道一山难容二虎。皇帝忌讳桓温,同样桓温也会忌讳裴逸。正因为桓温的存在,裴逸在朝廷才会有生存空间。因为需要裴逸牵制桓温。但裴逸若投靠在了桓温的手下,无论成败,裴逸都将万劫不复。桓温赢了,篡位桓温会忌惮裴逸也会像他一样篡位;桓温输了,朝廷同样会铲除裴逸。所以还不如帮朝廷和桓温对着干。将来混到桓温的地位也不错。
裴逸知道桓温是想北伐时把裴逸手中的军队并进来,为他所用。而且桓温帮自己说媒,很有可能也是为了这支军队。但是裴逸可知道历史的发展。郗愔的京口军被桓温骗走后,再也没有还回来。郗愔也抑郁而终。裴逸可不会被桓温华丽的掩饰骗过去。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什么时候,还是把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安全。
“为大晋北伐献谋,理所应当。”裴逸故意避开讨论军队,只是说可以献谋,这样可以不留口实。
随后裴逸便带着军队继续朝着目的地建康出发。桓温望着裴逸浩浩荡荡的军队,充满了渴望。桓温听着整齐的步伐声,感慨道:“此军,若不能为我所用,必被我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