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素闻桓太守擅长笛子,我也凑巧略知一二,咱们以后还可以交流啊。”
桓伊也是急忙说道:“我也是听说君侯您有一支绝世的西汉玉篴,在下也希望有幸能一观。”
“没问题。”
“那就多谢君侯抬爱了。”说罢两人便相敬饮酒。而此时邓遐也是过来凑热闹,非要拉着桓豁跟裴逸,要每人痛饮三碗,共叙荆州之谊。可是苦了桓豁跟裴逸了。
另一边谢玄细细的品味着桌上的糖醋排骨,极为享受,却看见谢道韫满脸愁容。
谢玄微微一笑说:“怎么,阿姜你喜欢裴逸?”
谢道韫一听,急忙回绝道:“七哥,你瞎说什么呢?我……哪有!”
“那别人都为裴逸高兴,为何只有愁眉不展?不是失恋的失魂落魄,还是什么?”
“没有!”谢道韫怒颜以对:“我只是想到小叔和道苓他们能够与彼此相爱的人终成眷属,为什么我却要被三叔逼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你是说王凝之?”
“对!还能有谁?王羲之的那几个儿子,我谁都不想嫁!”
谢玄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满足的塞进了嘴里,问道:“那我亲爱的妹妹,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等等,让我猜猜,一定是一个像裴逸这样的少年英才。只可惜啊,当世的少年英才,只有两个人。我看你是没希望了。”
谢道韫疑惑地问:“哪两个人?为什么没希望了?”
谢玄微微一笑说:“因为一个已经娶了妻,而另一个就是你老哥我。”
“我老哥你啊!”谢道韫一脸嫌弃的看着谢玄,切了一声:“你个自恋狂!小叔未及弱冠,已然分封县男,执掌天南;北退燕狄,南定僚蛮!你都二十五了,还就是个谋士而已。才不及他二分之一,望不及其十分之一,权不及其百分之一,势不及其千分之一,财不及其万分之一。要不是靠着老爹和三叔的名望,你现在连个谋士都做不了。”
谢玄听着自己妹妹这么损自己,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但是你始终没有提智谋啊。说明在妹妹你的心中,哥哥我还是足智多谋的。”
“哪又怎样?”谢道韫不以为然地说:“我承认你有谋略,但是!不能将谋略转化为才、望、权、势、财,又有何用?诸葛孔明曾曰: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扬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谢玄笑道:“妹妹是笑我只会夸夸其谈,还是笑我委身事贼?”
“我是说你应该积极进取,谋求晋升!而不是等着官做!不只七哥你,现如今,自我大晋开国以来,此风盛行!当今所谓之人才,多半如此。自以为高风亮节,品如莲,徳似梅,出淤泥不染,讥笑小叔这样的人唯利是图,贪图权力。然则此类人只是皆乃小人之儒也!只会坐而论道,服药吞丹,求索玄黄。不能经世济民,匡扶社稷。那王凝之就是此中代表。故而,我即便撞柱以死,也不会嫁王凝之!这是我的权利,也是小叔所说的自由!恋爱的自由!”
“自由……这个义叔究竟给我可爱的妹妹教了些什么东西。”谢玄挠了挠了头发嘀咕着,他长叹一口气说:“阿姜啊,你要是个男儿身该多好啊。将来定然能够成就一番伟业。好了,你也别损你的哥哥我了,刚好我也来向义叔求学,我倒要看看,他的魅力在哪里,能把你迷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