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到了快要宵禁的时候了,谢安行色匆忙的赶到了长干寺,也就是现在的大报恩寺。当到了长干寺门口,谢安毫不意外碰到了自己的好友王坦之。他也行色匆匆的赶来。
王坦之一见谢安,立刻问道:“太皇太后不是说要到长干寺礼佛一个月吗?怎么突然召见我们?”
谢安面色凝重地说:“还能有什么事情,估计裴逸那边出了大事了?”
“裴逸?”王坦之面色顿时凝重了:“该不会你的计策生效了吧。裴逸和桓温起冲突了?”
谢安此时只是沉默不语,因为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都高兴不起来。自从决定出山,他就知道,自己只能做出最对的决定,但永远不可能做出喜欢的抉择。
二人一进入佛堂,褚太后正在潜心礼佛。二人本想在先退出门外候着。但是刚后退了一步,褚太后就是说道:“安石、文度,你们进来了又何必退出去呢?”
“参见太皇太后。”二人急忙行礼。王坦之说道:“臣等只是不想打扰太皇太后礼佛。”
“心不静,事不定,哪里还念的了佛。”褚太后把念珠一扔,拿起一封密报,递给了谢安:“谢安,你的挑拨离间起作用了。而且太起作用了!”
听着褚太后的语气不太对,谢安急忙翻开密报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旁边瞄了几眼的王坦之更是惊讶地说道:“什么?桓温的部将邓定刺了裴逸一剑?”
褚太后点了一下头说:“是啊,裴逸索要了50万贯的赔偿就了了。”
王坦之呵呵一笑说:“还真有裴逸的风格,这个小子怎么什么时候都想着钱?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啊,要是我,定然借此机会杀了那个邓定,然后刁难桓温。”
谢安却合上了密报说:“错,我义弟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邓定刺杀未遂罪不至死,最多流放。而且这完全属于邓定个人行为,桓温可以把关系撇开的一干二净。反而利用桓温想保住邓定这个忠心的狗腿子的想法,借此机会狠狠敲一笔,是最明智的。这样是对桓温的削弱,对于自己势力的增强。此消彼长,才是上谋。敌消我不变,就差一点了。”
“安石说得没错,裴逸这小子还算看得清楚形势。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桓温的杀招已经来了。”褚太后此时把桓温的奏章递给了谢安说:“这是桓温给裴逸的请官表文,看看吧。桓温请官,年关之后要让裴逸当后将军,兼祠部尚书。并且让裴逸的副官张任,接替裴逸的湘州刺史一职。”
“啊?桓温疯了?”王坦之不相信的看了眼桓温的表文,但是确实如此:“看来桓温确实疯了。他刚刺了裴逸一剑,现在又为裴逸请官。还是后将军和祠部尚书这样的三品大员,朝廷核心。而且那个张任,不过原来南阳大营一个小兵而已,连品级都没有,居然提拔他当湘州刺史?他俩这到底是相爱,还是相杀啊?”
谢安叹了口气,凝重地说:“桓温聪明啊。他是想要借北伐,除掉裴逸啊!只要裴逸这个主脑一死,湘州树倒猢狲散,谁当湘州刺史都没威胁了。”
王坦之一头雾水:“借北伐除了裴逸?安石,你这又唱得哪一出,完全不搭调啊!”
谢安解释道:“文度,你想啊。后将军虽然官职高,但是充其量就是个大司马的随从。祠部尚书更不用说了,没有实权。桓温北伐表文一上,后将军必然要随军出征。到时候在桓温的手下,你觉得裴逸有几分活下来的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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