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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营救 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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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打扰她们,一言不发。

    肖珂争不过林中月,一扯银涛衣袖道:“你说,该叫她什么。”

    银涛道:“你们都比我小,自然该叫妹妹,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称呼,便叫你作珂儿,叫林姑娘叫中月好了吧。”

    肖珂嘻嘻一笑点点头,林中月心道:“你叫我中月,便是认可我了,我干脆把戏作足了。”脚下一软身似脱力向银涛怀中倒下。银涛急忙将她扶住,问这问哪关心不已,林中月心中欢喜闭了眼睛却不说话,安详地享受着这不易而短暂的温情。

    银涛和肖珂以为她又昏倒了,推拿了一阵也不见醒来,无奈之下,银涛只好扶她上马,欲找一处地方慢慢治疗,但林中月软得连马都坐不稳,银涛只好将她背在背上,牵了马和肖珂同行,林中月心中喜欢,在他背上暗暗偷笑。此时银涛的听觉极佳,自然察觉得到,心道:“你原来是装的,却害得我二人白担心了一场,你好心计。”于是对肖珂道:“你这姐妹可真是重,我都快被她压跨了。”

    肖珂道:“是吗?好像不是很重。”

    银涛将嘴伸到肖珂耳边悄声道:“她不但重得要命,而且身上有狐臭,我都快被她熏得背过气去了。”

    肖珂道:“是吗?我怎么闻不到。”将鼻子凑过来使劲的嗅,说道:“好像是有一点臭。”其实她闻到的是汗臭,大战多时,整天在香水中浸泡的人也会出汗发臭的。

    林中月气得牙痒痒,正要跳下来大声喝骂一通,忽然省悟:“原来他早知道我是在装,用话来激我,我偏不上当。”但一口气总是咽不下,张口便咬在银涛肩上。银涛啊的大叫,肖珂急问:“怎么了。”

    银涛道:“有一只大蚊子咬我,好大的一只母花蚊。”

    肖珂笑道:“乱说,哪里有什么蚊子。”

    林中月暗道:“你骂我是母花蚊,我便再咬一口。”换地方再咬。

    银涛心道:“再咬下去就要体无完肤了。”大声道:“好蚊子,乖蚊子,我投降,你别再咬我了。”

    林中月轻轻一笑,将脸贴在他背上,任他向前走去,满脸都是幸福的温柔。

    天黑时到了一家农舍,三人便前去借宿。农夫一家见他们带着剑身上又有血迹,心中害怕,忙让出自己的房间让三人住,我急忙安排饭菜,只怕照顾不周。既已到了住地,林中月也不好再装病,哼的一声醒了过来。肖珂欢喜非常,但她不会治伤,只好由银涛动手,帮林中月洗了伤口,敷上刀伤药。问起闫斩的下落时,二女都是茫然不知。

    第二天,林中月取银两谢了农夫,三人决定还是去泰山找闫斩,西门萍慧和古征的大仇总是要报的。走到一处市镇,二女买了马,穿过街市时,听得前面大喊大叫乱作一团。银涛上前一探,竟是昨天遇到的闫斩门人,他们吃了东西不给钱,反倒向老板收保护费,老板当然不肯,叫出店中伙计,双方打了起来,店伙计岂是他们对手,伸手间被打翻在地。银涛上前拳起脚落将几人打翻,十几人一见是银涛,大声惊呼拔脚便跑,银涛伸手抓了一人,那人跪地磕头如同捣蒜。

    银涛将他提到林中月和肖珂面前放下地来,那人却如被抽了筋、拆了骨,软作一团头也不会磕了。

    银涛下山时火急火燎,一门心思想的只是如何解救肖珂,同时又担心自己现在的武功仍不失闫斩的对手,还想着如何智取。现在,肖珂依然安全,连自己不愿看到的林中月也安全了,可谓全无后后顾之忧,那么,为师父西门萍慧报仇就提上了日程。虽然,西门萍慧临终时说,向闫斩复仇只是其次,但是,闫斩为人歹毒,作恶多端,自己即便不是为了私仇,身为明门正派的弟子,为武林除害也是在所难辞,更何况,这闫斩几次三番以肖珂的性命为要挟夺取神剑,现在肖珂虽然侥幸逃脱,但难保下一次不会再落到他手中。因此,于公于私,这闫斩自己是非要铲除不可。

    此时,银涛也不急于逼问那被擒之人,待他回过神来方才问道:“闫斩老贼现在身在何处?如实招来饶你性命。”

    那人前面的话没怎么听清,但听到后面“饶你性命”时心中不免欢喜,却说道:“多谢大侠,多谢大侠,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磕头起身就要离开。

    银涛等三人反倒看得莫名其妙。林中月见他要走,喝道:“不说实话,立时取你狗命。”

    那人噗通一声又跪回地上,磕头道:“小的说,小的只要知道的都说,几位大侠要问什么,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人不免感到好笑,银涛再次道:“告诉我们闫斩身在何处。”

    那人总算听清了,回道:“此时掌门身在何处我们也是不知,只知道他老人家,不,那老东西向西去了,好像要找悬月教主报仇。”

    这人思维极是混乱,说话也是东一句西一句,银涛真是悔恨自己眼光差,那么多大雪山派的门人,自己却偏抓了个说不清的,但此时也是无奈,便在旁边慢慢引导,一边逼问一边利诱。好在这人还算老实,果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些没问的他也道了出来。三人连听带猜总算弄清个大概。

    原来,自闫斩上次离开小镇后,便携了肖珂、林中月、覃滢及门人一行向东进发,准备前往泰山事先布置机关陷阱,要借着夺取神剑的机会重创悬月教,为自己以后称霸江湖趟平道路。他怎料到悬月教可比他行动快,早绕到前面设下埋伏,半道上几番截杀,大雪山派门人损失惨重,闫斩虽然带着肖珂有恃无恐,但总难与对方正面交锋。

    如此过了半月,这一日,一行人终于到了泰山脚下,但洪轩、别天带领悬月教教众早已安营扎寨,看来是准备决一死战。任玉英不在,闫斩有恃无恐,加上这半月来连番遭受突袭,心中窝火正要找人发泄,双方二话不说,一场大战就此拉开。

    洪轩和别天的武功虽然已经跻身武林一流顶尖高手之列,但与闫斩这种师从肖浩的老怪物比起来还相差甚远,双方一经交手败下阵来。二人本欲率教众退走,怎知孟太华忽然杀到,将二人一把擒住,逼问“悬月神剑”去处。

    原来这一段时间,孟太华一直尾随众人隐忍不发,本要待到悬月教与大雪山派在泰山以剑换人时再突然杀出夺剑,但这半月来,全然不见任玉英与西门冲现身,神剑更是没有半点踪影,感觉事态不对,于是提前出手擒了洪轩、别天二人。

    洪轩自是不会告诉他任玉英已经携带神剑回了总坛对付风云一体的反扑去了,却说西门冲携带神剑逃走了。孟太华知道西门冲最后夺了神剑,而且自己与他有深仇大恨,便逼问二人其去处。洪轩以此为要挟,要他出手帮自己一方铲除大雪山派。孟太华两次败在闫斩手中,对此人已是恨极,于是一口答应。虽然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但要杀他门人却是容易,于是扑入人群,出手毫不留情。

    闫斩虽然有肖珂这张底牌能换取神剑,但对孟太华却不管用,自己武功虽高,却抵不过孟太华速度快,出手狠辣,眼睁睁地看着门人一个又一个倒毙,心中甚是着急。这些门人对他来说直如猪狗一般用来驱使,但自己身为大雪山派掌门,门人要是全死光了,面上必不好看,而且以后许多事情还用得着这些人,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所剩无几的一批人退走。孟太华哈哈一笑并不追赶,携了洪轩、别天二人离去。

    闫斩吃了大亏,想着须得在泰山上夺取神剑挽回面子,于是让门人到附近村子抓了壮丁上山修建机关陷阱。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未等他安排妥当,肖颖航却私下将肖珂等三女全给放走了。闫斩派了门人去找,但心中却知道以人换剑怕是难成了,须得另作打算,于是带了几个得力干将取道向西,赶往悬月教总坛。他之前手下门人众多,消息自然广泛,早已打探到任玉英携了神剑回总坛,西门冲并无神剑,但他没有向孟太华说明,是怕孟太华在自己夺取神剑时搅局,毕竟现在的孟天华任何人都不敢忽视他的存在。

    闫斩走后,剩下的门人继续追查肖珂的下落,一路上与林中月交手折损了不少,昨日又被银涛斩杀了几个,其时大雪山派门人已经所剩无几。

    银涛弄清楚了情况,看这人也还算老实,并无意取他性命,林中月却恼恨对方连日追杀,一剑给结果了。银涛虽然怪她出手狠辣,但这种作恶的人死了也没多大可惜,便也不去理会。

    现下知道了闫斩的去处,便再无赶往泰山的必要,而且狂涛现在下落不明,多半是落入了悬月教手中,自己需赶回去相救,于是不再多做停留,取道向西。二女都是一副“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的样子,银涛也不愿再为此争辩,便携了儿女一同上路。

    三人一路疾行,十多日后已入函谷关,进入陕西境内。这一日赶路正急,半道却忽然窜出一消瘦身影,挥舞着手中长剑大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林中月是绿林世家出身,拦路抢劫的勾当干的多了,却还没见过在官道上抢劫的,知道对方是个外行,未等对方一句招牌话喊完,自马上一跃而起,一剑便刺了过去。银涛看得明白,这拦路抢劫的瘦小身影正是情玉的妹妹小欣,急喊道:“莫伤她。”跃起上前阻拦。

    正此时,路旁忽然跳出一人,一把将小欣提在一边,另一只手只一伸夺下了林中月长剑,再转身时已出掌向银涛当面拍到,封住对方所有攻势,出手好不俊俏。

    银涛心中暗叫一声好,并无意与对方动手,空中一个翻身,从其头顶掠过。对方却以为他要伤小欣,一个转身又自杀回,银涛只能出掌相迎。双掌一碰各自分开退后一步,竟是不分上下,待稳住身形看时,顿时惊喜交加,此人竟是自己日思夜想要去营救的兄弟狂涛。

    狂涛猛地看到银涛也是既惊且喜,忍不住叫一声哥哥,扑上前去,兄弟俩紧紧抱在一起,倒让站着的三女颇感莫名。兄弟俩多日不见,自是有道不尽的离别之苦,也顾不得旁边三人怎样看待,难耐心中激动,相互询问、诉说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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