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涛急忙拦在小欣面前喊道:“还不快走,等着被杀吗?”
寒媚一把将狂涛甩开喝道:“你今天死路一条。”此时她心中恨极了这个小丫头。
小欣虽然怕的要死步步后退,口里却数着:“一、二、三、四到了,都四步了怎么还不倒?哎哟,我被骗了,这该死的老头,都五、六,啊!我完了。”一时脸色大变。
寒媚剑尖已指到了小欣胸前,小欣也已退到了墙角无可再退,岂知,寒媚一脚踢出,忽然双眼一翻脚软手软身体一歪,就此瘫在地上不动了。小欣啊地出了一口长气,顺着墙角溜了下去,摸着胸口道:“好险,好险,唉!现下的假药可真害人!说好的是三步倒,现在怎么变成了七步倒?唉!幸好是七步,假如再多上一步,我小欣姑娘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狂涛见寒媚倒地,忙上前扶起,见她已人事不省,生怕遭了小欣毒手,大声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不是中了剧毒?”
小欣站起身道:“我知道你喜欢她,但也不至于急到这种地步吧?你放心,她只中了迷药,我可不敢下毒害人,会遭天谴的。”
狂涛脸上一阵红热,低头一看寒媚神态安然,确是不像中毒,才放下心来。看着寒媚端秀的脸庞,狂涛心中不由地一阵骚动,禁不住就要伸手抚摸,但理性至上,终于还是止住了,心道:“她睡着的时候可比清醒时美丽多,可爱的多,快乐得多了。”
小欣见狂涛一片痴心的样子,甚觉好笑,禁不住哧地一声笑出声来。狂涛方知自己失态,脸上又热,站起身来说道:“得找个地方安顿好了她我们再走。”
小欣道:“这个好办。”走到客栈老板面前说道:“老板,我这朋友的厉害你方才可瞧见了。”
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您这朋友当真厉害。”
小欣道:“知道就好,我这朋友现在喝多了,要在你店里住下,而我们现下又有要事不能陪她……”
小欣还未说完,店老板急接道:“姑娘意思我明白,我一定会叫伙计好生照顾她的。”
小欣道:“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是在说反话呀?狂涛拔剑。”
狂涛呛地亮剑,只一下将面前桌子分作两半。栈老板吓得冷汗直冒,连叫不敢。小欣道:“不敢最好,敢也无妨,反正不久我们还要回来的。”自寒媚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丢给店老板转身上楼,狂涛抱着寒媚紧随其后。
将寒媚安顿好了,狂涛道:“你在她怀里找一找,看有没有红色的药丸。”小欣不解,但还是去找,结果有两个小瓶,一个装黑色药丸,一个装红色药丸。狂涛服下一粒红色药丸道:“现在可以走了。”
小欣奇道:“你怎么可以随便吃她的药,那或许是毒药。”
狂涛道:“是毒药,不过可以克制另一种毒,这两个瓶子的药丸都含剧毒,发作时让人生不如死,如果服了黑色药丸,就要用红色药丸来解,如果服下红色药丸就要用黑色药丸来解。”
小欣道:“这样害人的毒药最好别留在她身上,我扔了它。”抓起两个小瓶走向窗边。
狂涛道:“扔了最好,那的确不是人受的苦。”
小欣伸手窗外,使劲一掷,却在狂涛不注意时手指回缩将两瓶药收入袖中,然后随狂涛下楼。
两人刚走到店门口,迎面遇上一人,双方都是一呆,同时拔剑在手,来人乃是雪凌。
狂涛道:“当真怨家路狭,想不到又遇上你了。”
雪凌冷笑道:“何止怨家路狭,简直是有缘。小欣姑娘,你说是不是?”
小欣笑道:“当然,只不知道你和那位貌似天仙的寒姐姐缘份如何?”
雪凌正在奇怪为何不见了寒媚,听她一说知道必定出事了,急问道:“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样了?”
小欣道:“啊哈,又是一个情深意浓的痴情汉子,只不知是这位寒姐姐的命重要,还是捉我们二人重要了。”
雪凌一惊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欣道:“也没什么,只是现在那位寒姐姐正被一条绳子缚在这家客栈的某个床上,而她的脖子上不巧架了一把刀,刀柄上好像有一条绳子。噢,对了,绳子边上还放了一棵烧着的蜡烛,可惜我忘了是那个房间了。”
雪凌又惊又急,喝道:“快说在那个房间,不然我把你们全杀掉,快说。”
狂涛知小欣在使诈骗雪凌,笑道:“你也不用急,先捉住了我们再去救她也还来得急。”
他说的是实话,让雪凌听起来却是大大的反话,只道寒媚生死悬于一线,唰唰向狂涛刺了两剑,一闪而过,直奔上楼。
小欣和狂涛相视一笑,奔出门外,上马直向西去。
出镇不远,小欣勒住马道:“我们回镇上去吧,天马上就黑了,没有客栈,吃不了东西睡不着觉多难受。”
狂涛道:“你别孩子气了,现在躲他们还来不及呢,哪能再回去。”
小欣道:“你就只知道躲,我今天不是略施小计就迷倒了寒媚,骗过了雪凌吗?只要我们联手,他们是斗不过我们的。”
狂涛道:“我答应过大哥,要将你安全送回家的。既然答应了就绝不能失信,我们还是避着他们为是。”
小欣撇嘴道:“你还真是讲信义,难得呀难得,哼,我看你是怕我伤害了你心爱的寒姑娘吧?”
狂涛道:“随你想好了,总之少与他们相遇为妙,我们该上路了。”
小欣道:“我们回镇上正是为了避开他们呀!你想一下,雪凌见我们向西去了,救醒了寒媚必定会追来,我们难保不会被追上。但我们却不离镇,让他们一直向西追。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岂能相遇?”狂涛一想也对,不再争辨,两人又回到镇上,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