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涛道:“这……这……”还在犹豫,小欣一把按住他的头,猛力压了下去,狂涛无备,结果嘴对嘴与寒媚亲个正着,抬起头气道:“小欣,你太过份了。”
小欣道:“你不想做也做了,想赖也赖不掉,还是继续为好,不然等媚姐姐醒了我可要告诉他你趁机轻溥。”
狂涛道:“分明是你使坏,我哪有?”
小欣道:“好了,好了,你快点,大不了我转身不看,也不告诉任何人,此地又没别人看见,你做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再说了,她早晚是你的人,早一点亲晚一点亲又有什么关系?”
狂涛笑道:“竟乱说。”但想到小欣那句“她早晚是你的人”心中一热,自我安慰道:“男子汉敢想敢作,不过我这次可是为了救人。”猛吸一口气,对准寒媚的红辱,闭上眼睛吹了下去,小欣站在一边偷偷痴笑。
狂涛渡了第一口气,直起身长吸一口气又变下腰,岂知啪的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摔倒在地,一张脸立时火烧火烧地痛了起来,只见寒媚脸色涨红,正对自己怒目而且视,不由向后退了一退。原来他在寒媚肚上按得久了,已经等于帮助她呼气吸气了,第一口气渡下去寒媚已然醒来,只是他闭着眼睛没发现罢了。
小欣大声呵斥道:“狂涛你太无耻了,怎么可以趁媚姐姐昏迷之际意欲轻薄,你知不知道无耻的“耻”字第一笔怎么写吗?”
狂涛气道:“我哪有?你明知我在救她干嘛冤枉我?”
小欣道:“是吗?我可不知道,我只看到你腑下身对着媚姐姐的小嘴又亲又咬大肆非理,好不过瘾,媚姐姐你相信他是在救你吗?”
狂涛又羞又气都快疯了,大吼一声:“我没有。”
小欣哈哈一笑,说道:“即然没有,干嘛这么紧张?做了就作了嘛,男子汉敢作敢当,瞧你那点出息。”又对寒媚道:“媚姐姐你放心,他这样对你大肆轻薄,必须让他对你负责到底的,他非娶你不可。”又对狂涛道:“听到了没有,既然做了就勇于承担责任,快快准备聘礼娶媚姐姐过门吧。”
狂涛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站起身道:“我该走了。”
小欣道:“亲完就甩,想赖账吗?立下婚约再走不迟。”
寒媚气道:“小欣住口。”头一晕又差点晕过去。
小欣道:“媚姐姐你别急,他敢走我打断他的腿。”
寒媚大声道:“你们快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小欣喜道:“哈,这是你让我们走的,可不是我们自己要走。这次你被狂涛斗败了,此时半分力气也没,我要抓你易如反掌。嘻,但我赖得动手了,这是我第三次抓住你了,记住,还有四次。”一拉狂涛道:“我们走吧。”
狂涛看了一眼寒媚道:“你多保重,我走了。”
寒媚道:“小欣,我还是劝你不要离开我的好。”
小欣道:“姐姐,我实在喜欢你,不想离开,只是和你在一起又怎么玩七擒七纵的游戏呢。”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雪凌忽然跳了起来大喊道:“都不许走,我杀了你们。”
小欣大叫一声:“鬼来了。”没命般地飞跑起来。狂涛也生怕被雪凌缠住,冲前几步拉了小欣的手向北飞奔而去。
雪凌此时身体极虚,只追出几步脚下一软扑倒在地,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牙齿都快咬碎了,直将一腔怒气集中在手上,擂鼓般通通通地锤打起地面来。寒媚却呆呆的出神,不知是何种滋味。
待二人体力恢复,寒媚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该走了。”
雪凌道:“我要杀了他们。”
寒媚道:“可以,不过先得追到他们,走吧。”
雪凌急问:“你同意我杀他们?”
寒媚道:“我同意没有用,要教主同意才行。”
雪凌冷笑道:“你还是护着他们,老是用教主来压我。”
寒媚大声道:“我是护着你,怕你被他们杀了,怕你被教主杀了。”
雪凌一征道:“什么?”
寒媚转过身道:“你想想,你有多少次都差点死了?在小镇上你我中毒差点痛死,狂涛若要杀你易如反掌。在‘昔雨亭’你又失手被擒,若不是我捉了小欣,你又该怎样?在路上你又被陷住,狂涛若要杀你,你会怎样?昨天晚上我们差点被火烧死,狂涛冒死来救你却差一点剌死了他,我为什么踢你一脚?你想你杀死了他,我们会有什么结果?教主会怎样处治我们,你敢想吗?在庙外你又被网困住,他要是剌你一剑有谁能挡住?刚才在河里,你又差点沉尸河底,他若也像我们一样见人就杀,你已死过多少次了?”
雪凌大声道:“那是他在使诡计,论实力他怎可能杀我?”
寒媚反问道:“什么叫诡计?我们学艺时教主是怎样说的,为了杀人可以不择手段,没有什么无耻与正义可言,若是中计,只能说明你蠢,作杀手不称职,是要被淘汰的。”
雪凌瞪视道:“你是在说我蠢吗?”
寒媚毫不客气地答道:“是。”
雪凌大喊一声“住口”,一剑剌了过来。
寒媚闪开道:“你连我都杀,还敢说不蠢,残杀教众如同叛教,你想想罪有多重,该怎么个死法?”雪凌不由惊惧,呆立在当地。
寒媚声音柔和了下来,接着道:“雪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在我们四人中,教主常夸你比冰尘和冷霄聪明有计谋,而你的表现也确实如此。我为什么总喜欢与你合作一起杀人?原因也在于此。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东凌王’的情形吗?你送上书信说要杀他,他六十口家丁日夜轮流防守,结果你扮作家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府院,将他的人头提了出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发现。还有那次我们杀‘龙觉’,你用计将他引入火窑,任他一身武功终被火烧成了焦炭,在杀老奸巨猾的董千时,我们一连三次失手还受了伤,最后还是你想出计策,让他孤苦无依挥剑自尽。你想想,对付这些人时,我们何曾斗力了?他们的武功,他们的护卫无不胜过我们,但却一个个都死在我们手上,为什么?因为我们够聪明,因为我们会玩阴谋,因为我们识破了他们的阴谋,所以我们胜了,他们死了。”
提起昔日的光辉事迹,雪凌胸中热血澎湃,充满自豪,但一想到现在的失败又自低下头去,说道:“可是,现在我却斗不过小欣和狂涛。”
寒媚道:“为什么,是他们比我们有聪明?错,那是因为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再用脑子想问题了,单凭一双手是杀不出一片天下的。”
雪凌道:“但我忘不了仇恨,我非杀他们不可。”
寒媚道:“你的仇恨从何而来,你告诉我。”
雪凌道:“从他一次又一次将我陷入困境,从他们令我大丢面子而来。”
寒媚嘲讽地一笑问道:“他们为什么使你陷入困境,使你大丢面子?你以前招惹过他们吗,你们以前认识吗?”
雪凌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心灵已被震动,开始找原由,想这一切仇恨到底从何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寒媚道:“让我来告诉你吧,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恨,我们只是奉教主之命捉狂涛回总坛,顺便捉了小欣,而他们二人不愿被捉所以要逃,要将我们陷于困境。他们不想伤害我们,而我们也没必要伤害他们,他们是要教主来处治的,根本与我们没利害关系,我们只是教主用来捉他们的工具,这正和人们用筷子夹起食物送进嘴里一样,筷子与食物无怨无仇,它只是被利用了,而最终吃食物的是人,受益的是人。”
雪凌抬头问道:“你是说我们是筷子,是在被教主利用?”
寒媚道:“是,不过,教主救过我们的命,收养我们长大成人,她对我们有恩,我们应该记着她的好,报达她,现在我们所作的就是在报恩。只要我们将狂涛和小欣交给教主,我们便算是还了一份恩情,以后教主如何处治他们,却与我们无关了。”
雪凌道:“可我始终忘不了他们让我受到的羞辱,消不了心头的怨恨。”
寒媚道:“你杀了他们就算雪耻了吗,恶气就消了吗?哼!简直是愚人之见。就算你杀了他们你的耻辱也依然存在,他们死了也会笑你是个只会用剑不会用脑的莽夫。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脑子,将他们活捉也让他们感到耻辱。忘记仇恨吧,我们要心平气和地跟他们斗,让他们颜面尽失,输得心服口服,再也不敢和我们作对。”
雪凌仰起头长出一口气,振奋精神说道:“你说的对,我与他彼此原本就没有仇恨,其实现在也不存在仇恨,我只是在尽职尽责。”
寒媚喜道:“你终于想通了,一个真正的杀手就应该这样。”
雪凌伸出手道:“我们继续合作吧,将他们彻底收服。”
寒媚道:“好,就这么办,我们还是老搭档。”伸出手来,啪的一声双掌拍在一起。
雪凌道:“我都被气糊涂了,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你说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让我好好谋划谋划。”
寒媚一笑说道:“我已布了一个暗局,下来的事好办,我们只要继续向前走,到时就等着捉拿狂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