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师兄弟都死光了。冰尘上前将他拎起来放在一块石头上,冷霄剑指其喉咙道:“你说了便没事,不说就只能和他们同样下场。”
那人心情稍定,开口道:“他……他……那……”原先流利的口才没有了,变成了结巴,用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才说明,情玉被孟太华打伤后逃走,此时下落不明。
冰尘道:“你说的可是真话?”那弟子只顾点头。
冷霄道:“够了。”唰的一剑割断了那人咽喉,转身就走。
冰尘跟上说道:“你让我作小人了。”
冷霄道:“你本来就不是君子,我们上山吧。”
冰尘道:“天山太大了,我们应该先谋划从哪儿找起。”
冷霄道:“你帮我想,我脑子很乱。”她为了找到情玉早已累得不成形了。
冰尘道:“还记得吗?我们在刺杀了人之后,并不急于离开,以免引得敌人追捕,而是先躲在其家中,待他们出去抓捕了,才从容地走出来。情玉他很聪明,这个方法想来不学也会。”
冷霄道:“你是说到孟太华住的地方去找吗?荒唐。”
冰尘道:“我说的是这里,危地求存,你应该明白。”
冷霄看了冰尘一眼,点了点头,二人便一间接一间地找了起来,最后找到了银涛等三人养伤的房间,只是三人不欲与你他们相见,躲了起来。看到有人新近住过的痕迹,并且有治伤的药物,冷霄以为是情玉在此养伤,却故意躲起来不见她,一阵喊叫,将房间翻了个遍,终是不见人影,呆坐地上眼泪滚滚而下。
冰尘道:“走吧,他不在这里。”拉了冷霄走了出来。待离那房间远些方才说道:“依我看,那房间住的不是情玉,应该另有他人。”
冷霄道:“除了他还会有谁,他为什么躲起来不肯见我?”
冰尘道:“是不是他,再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冷霄顿时清醒过来,二人又悄悄折回,便发现了银涛等三人,虽然失望,也证实情玉真的不在这里,而且也没有故意躲开她冷霄,于是二人商量一番又向山上找去。
中午时分到了山顶,冷霄不顾冰尘的阻拦,要去找孟太华当面问个清楚,冰尘自也不能让她独涉奇险,只好同去。冷霄见了孟太华,二语不说,呛地出剑。
孟太华只一伸手便将剑夺了下来,却还给她,问道:“不知二位何以一见面便对在下大打出手?”
冷霄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杀了情玉?”
孟太华道:“很想,但还没作,不知二位找他所为何事?”
冷霄听他说情玉真的未死,心中稍安,急问道:“他人呢?”
孟太华翻了一眼说道:“拐带了一个无知少女,躲起来逍摇快活去了。”
冷霄一听大怒喝道:“你胡说。”
孟太华却不生气,只淡淡地道:“说话要懂得尊重,我的地位比你们高,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些。”
冷霄更怒,冰尘怕她太过冲动,惹恼了孟太华,急将她拉到一边,对孟太华道:“你说这话我们不明白。”
孟太华道:“你们怕太久没回太原府转转了,可真是大忙人呀!”自怀中取出一块金铸小令牌,示向二人。
二人一见令牌急急单膝跪地行礼,口中说道:“悬月为尊,天地共鉴。”
孟太华道:“很好,你们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都起来吧。”
二人起身,冷霄心中颇感窝火,凭什么教主将随身令牌让他携带?冰尘问道:“不知尊下在教中是何值事,教主对我二人可有命令?”
孟太华道:“幸得教主器重,赐‘破风大将’之职,我现在正要办一件大事,你二人既无要事,便留下听我差遣。”
二人心中大是不服,口中却只得称是。冷霄忍不住问道:“情玉到底怎样了?”
孟太华冷笑一下说道:“待大事办完,我自会告诉你,不过你们现在可要一心一意地为我作事,完成教主交代下来的任务。”二人又自称是。
孟太华道:“教主曾命你们找过两个人,一个叫银涛,另一个叫狂涛,你们没有忘记吧?”
二人道:“我们不负责此事,而且听教众说,教主已颁下命令,不再找二人了。”
孟太华道:“可是他们现在来了天山,还要坏我们的事,虽然被我打伤,却逃走躲了起来,我命你们不择一切手段将他们找出来。”冰尘称是,冷霄却不语。孟太华道:“你可是不愿意?”
冷霄道:“根本没必要,你们天山派的人就能找到。”
孟太华急道:“你知道?快说。”
冷霄道:“危地求存,你自己慢慢体会吧。”转身便走。
孟太华登时被点醒,叫道:“好,好个危地求存,我只顾在自己家门口找了,却忘了自己家里。”立既下令对石宫进行彻查。
冷霄骂道:“蠢货,他也配指挥我们?”
冰尘道:“你干嘛要告诉他二人的下落?”
冷霄道:“我乐意,哼!他们既然保护不了情玉,留着也是多余,让他们去死好了。”她这样作,实则是要孟太华再去与二人斗上一斗,以便在孟太华分神之际,伺机出手杀了他。在她心中,孟太华已经是个死人了。
众弟子在石宫中搜索,惊动了司空志,孟太华讲了原因,司空志一笑说道:“华儿,你理解错了,我们这里对他们而言是绝地,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躲在这里。”
孟太华点头道:“我明白了。”招来几个弟子就要去山下谷中。
司空志道:“华儿,其实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根本没有正义和道义可言,如果能以智取胜,就无需斗力,你明白吗?”
孟太华自然知道他所言,点了点头,回房准备点东西下山,冷霄和冰尘悄悄跟去。
到了谷中,孟太华并不现身,几名弟子到了房舍间,见到十余名新死的师兄弟,先是一惊,随之毫无目的地叫骂一番,将尸体抬到一个空房内整理好,便住了下来,晚间开始起作饭,吃了便睡,也无异样。狂涛待众人睡去,悄悄溜进厨房取一些剩下的饼和菜带回房间,红鼠绿兔虽然是和尚,却最见不得人吃素,早在外面打些野物吃了。银涛和狂涛有伤在身只能吃素,肖珂也不喜吃荤,三人就着冷菜冷饭吃起来,不久便感到头昏。银涛叫道:“不对。”
几人尚未答话,却听一个声音哈哈笑道:“当然不对,因为我孟太华来了。”
几人皆是一惊,银涛怒道:“卑鄙,竟使这下三滥的手段。”
孟太华道:“我只求结果。”一拍手,登时火把亮起,将整个房间围住。
红鼠绿兔叫道:“三个小娃快走,我们挡上一挡。”
三人却已站不起身来。银涛道:“别管我们了,快带着肖珂走,快。”
红鼠绿兔咿咿呀呀乱叫了一气,红鼠抱起肖珂破窗而出,孟太华喝道:“一个也别想走。”呼地扑了过来。绿兔将房中的桌椅、瓶盆齐皆丢了过来,孟太华自是不怕这些东西,挥手便劈,只是待他劈完了三人也没了踪影,大叫一声“可恶”,见银涛和狂涛已昏迷不醒,冷笑道:“幸好你们两个主角还在。”将二人拎起,在身上一番搜查,竟没找到《魔语心经》,登时大怒,只想将二人一掌劈死。
忽然一个弟子说道:“师兄,这里有两本书,你看可有用?”
孟太华接过略一翻阅登时欢喜若狂,两本《魔语心经》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急忙揣入怀中。只怪肖珂粗心大意,没将书收好,让孟太华来了个人书两得。
孟太华点了二人的穴道,便派人将其连夜送回山上囚禁起来,自己则留守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