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程一平坐在办公桌后,指了指长条沙发示意钱洪宇坐下。钱洪宇自从因为得罪程一平被张若兰贬到云山组建农业公司,对程一平的变化他是时刻在暗中观察的,前段时间江州《都市娱乐报》刊登的有关程一平的桃色新闻他自然注意到了,打电话向张若兰请示,张若兰在电话里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这下钱洪宇乐了,静观其变嘛,那就是看热闹了。正当钱洪宇想看程一平的笑话时,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峰回路转,程一平非但没有被整下去,反而他的对头出逃的出逃,双规的被双规,程一平摇身一变,变成云山县委书记,盘踞云山十多年的红星帮在他上任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的便土崩瓦解。
与此同时程一平高高举起反腐利剑,不到两个月已有不少官员被砍下马,想起这些钱洪宇不由暗叹初识程一平时幸好自己没做的过火,要不然死了估计渣都找不到。想到张若兰的嘱咐要跟程一平搞好关系,今天的事情虽不大但正好接这事上门拜访程一平。进门见到程一平那股子气势就是一愣,这和去年在沈瑶生日宴会上和自己发生冲突的是同一个人?气质也差太远了?
等再坐在长条沙发上,明显比程一平矮了一大截,人家这办公室的布置就是带讲究的,让你仰视领导,钱洪宇的气势就更弱了,缩着身子坐在沙发里,身子倒是坐得笔直,好像聆听领导训话的下属。“喝茶吧?”程一平拿着钢笔好像在批阅文件,嘴里随口问了句。“不麻烦您了。”钱洪宇说话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是,是这样,张总回北京前和我说公司有,有什么事可以,可以找您帮忙……”发现自己说话竟然有些结巴,钱洪宇也有些奇怪,市里领导认识他也认识一两个,但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程一平手里的钢笔比比划划,随口道:“说吧,什么事儿。”不是程一平装模作样,实在是不想和这个钱总扯上什么关系。
若不是有张若兰这层关系,钱洪宇根本没机会进入这间办公室。“恩,是这样的,我,我们公司的运输车在建丰收费站被交警队的同志扣了,他们说我们的车超载,要罚款,其实我们根本没超载,而且里面拉的是农副产品,他们……”程一平挥挥手道:“不用解释了。”
钱洪宇一听就有些着急:“程,程书记,我说的是真的,本来农副产品是农民组队送到我们公司的,但我们张总说农民赚点钱不容易,运输费是一笔不少的费用,让我们派人到乡下按同一价格收购,您不信,不信您可以问……问我们张总,那真是拉农副产品的卡车,前年市交通局里下过文件,运送农产品的车辆不能用民用车超载标准来处理……”
程一平不理他拿起电话,从抽屉下拿出通讯录,翻到交通局的联系电话,拨通交通局长的电话,“赵局长,我县委程一平。”
“你好你好,是这样,云山鸿华农业公司的运输车在建丰收费站被扣了,车牌是……”抬头看钱洪宇,钱洪宇忙报上车牌,程一平对着话筒重复了一遍,“对,好,谢谢你了。”放下电话冲钱洪宇道:“马上放行,还有其他事没?”钱洪宇暗暗叹气,这事人家处理起来就这么简单?根本不用什么的,就可以马上放行?
刚才手下跟他汇报,可是费尽口舌,甚至搬出市交通局的条令,人家都不理不睬。听到程一平的问话忙道:“程书记,遵照我们张总的吩咐,鸿华公司准备拿出两百万无偿的盖几所希望小学,可她对云山县的教育资源分布情况不大清楚,让我向您请示一下,她说了,您说盖在哪儿,就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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